眼,两人先走马观花地把整个集市逛了一遍,再回来时六胖就只捡小饭馆、路边临时支起的小吃帐篷钻了,羽风本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就遂着六胖的意走。又溜了一圈,六胖已经把所有吃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照他的话说,看看也是饱眼福),也问了个遍,然后站在那里算计——都有什么最想吃的,兜里有多少钱,肚子能装下多少……最后设计出一个吃的方案:先来一份锅包肉把肚子的底儿垫实喽,再去吃一份热乎乎的小鸡炖蘑菇配俩吊炉烧饼,最后上一碗大拉皮。方案设计好他带着羽风直朝中意的几个目标奔去,吃一样换一个地方,那地方那价格记得不带丝毫偏差。东北的小吃带着东北人的豪气,分量给的十足,难怪每一样六胖都只要一份,锅包肉给了两张饥饿的嘴最美味的享受,小鸡炖蘑菇加吊炉烧饼饱饱地补充了两人的热量,大拉皮虽然是个凉食,但它那艳艳的红,火火的辣也是冬日中的另类享受。这一顿饭六胖吃的少有的优雅,细嚼慢咽细细品味。羽风笑道“不是早就饿了吗,这么香的饭菜应该狼吞虎咽才对啊,怎么吃那么斯文哪”。
“难得的机会,少有的美食,细嚼慢咽才是享受。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了那不是浪费钱吗,再说跑了那么远的路,慢些吃连吃饭还带歇了脚呢”。
“我真服了你,该细的时候还真够细的”,羽风由衷地感叹。
吃饱歇足出来已是下午2点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阴了,太阳不见了,小风呼呼地刮起来,羽风惦记着集市上看到的一个书摊,要去看看,六胖摸摸胀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说“我的事情圆满解决了,下面主要是陪你办事儿,你想干什么干什么,走!找书摊儿去”。
书摊儿摊主是一个老客,已经在收书了。羽风有些奇怪地问“老叔,怎么这么早就收摊儿啊?”
“没见要变天吗?不是我一家要收摊儿,一会儿家家都要收……不过,还不太要紧,你要看看就看看,不影响”。老客一边说着,停了手让羽风翻看。书都是些旧书,一些连环画,小学课本,旧杂志小说,有一本《怎样练习唱歌》羽风多看了两眼,他觉得米歌他们应该有用。有两本俄文小说姐姐可能会感兴趣,一本繁体字的《诡辩术》也很吸引人……
“小伙子”老客看羽风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翻看完,看看天招呼道“这样吧,让我收了摊,你们随我到大车店去随便看,又暖和又从容,什么都不耽误,好不好?”
“羽风,下雪啦,我看咱得回去了,这天阴的像快黑了一样”,六胖不安地看着天“等米歌他们一起来的时候还有机会看书”。这时羽风才注意到风已经越来越大,夹杂着小雪。
“回去?”老客有些惊讶“你们不住大车店吗?”
“住大车店?”羽风不太经意地反问了一句。
“是啊,集有好几天呢,一般都不回去,晚上住在大车店里可以继续交易,又热闹又暖和,尤其变了天就更不能回去了,这马上要起白毛风了,你们还要回去?”
“走吧走吧”六胖拽着羽风催促。
“老叔,我们不住大车店,赶明儿再来的时候一定买你几本书,这几天您都在这儿吧?”羽风边拉严棉帽边说。
“嗯,在,在”,老客呆愣愣看着他俩转身离开,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看着他俩走远的背影,举起手来嘴张了几张想说点儿什么,最终没说出来,放下了手自嘲地摇摇头作罢了。
羽风六胖裹严了军大衣和棉帽,顺着来集上的路往回赶。天越来越暗,风呜呜地带着哨,雪越来越细密,几米外白蒙蒙的就看不清楚了。雪橇是不能拉了,因为前后两人根本无法照应,他们扔了滑板,羽风用那根绳子在腰上绕了几圈扎住宽大的棉大衣来保暖。路上没什么行人,没了太阳,别说是原来的车辙印脚印就是两人刚走过的脚印也马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