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直往上涌。
凌霄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闻到一阵酒气,不由皱鼻,正想侧过头去,却被一双大手楼了过去,剃刀般在自己身上刮磨,全身不由一颤。正想惊呼挣脱,转念间回过神来:“都这个时候了,再喊再叫,再不情愿,又能怎样?”心虽自我安慰,身体却自有主张,在他粗暴地刺激下,不由绷成了张弓,两只手紧紧攥住了被褥,浑无知觉。
她想起容霜的嘱咐,知道这样不行,索性睁开眼来,想看清楚身上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可眼前一片漆黑,只被那喷薄入鼻的酒气熏得流泪。惊慌失措间,不由瞪大了双眼,只想透过纱帐,瞧瞧北窗外的月色。可怎么瞧,也瞧不见半点光亮。
凌霄心慌意乱,想跟他说两句话,又如骨鲠在喉,发不出半点声音。那肌肤间的摩擦,使她知道自己已**在他的身下。此时不求和风细雨,温存缠绵。只想尽量放松身体,过了这关再说。可身体自有主张,竟全无知觉。正想昏死过去,忽觉床榻一颤,传来一阵嗡鸣。心头微凛,身上不适顿消,又听有人低声嘱咐:“你在这里等我。”语声镇定,吐字清晰,不是容辉是谁?
她庆幸之余,心弦却绷得更紧,一个激灵,坐起身问:“出什么事了!”雪丝被褥自脸颊滑下,眼前一亮,方知自己刚才被蒙在了被子里。循声望去,罗帐飘下,惊鸿一瞥间,容辉竟换好了一身金甲,龙行虎步,撩帘而出,哪里像个酒后乱性的醉汉。
凌霄暗道“不妙”,低头看见自己的胸脯,红扑扑的,还有几道指痕,顿时又羞又臊:“天呐,我到底嫁给了什么人!”很难将明暗变化间的两人合在一起。心念闪过,更不及多想,赶紧披上亵衣,大声招呼:“红袖、绿衣、蓝绸,出什么事了!”赤着脚边说边走,撩帘去看形势。
三女是凌霄的陪房丫鬟,早等在西梢间听闻动静。骤闻召唤,忙迎上解释:“小姐,二爷穿着铠甲出去了!”“嘱咐我们留在屋里。”“还让您千万别乱跑!”……你一言,我一语,拥着凌霄到西梢间大炕上开窗眺望。
秋月朦胧,夜凉如水。火束银花,交相辉映,在山谷上织起了一片烟云。光彩变幻,呈现出殿宇楼阁,赫然是谷影映。大小等同,方位无二。乍眼一看,只觉自己置身地下,空中方是实存。
绿衣欣然赞叹:“二夫人快看,这是二爷送给您的礼物呢!”红袖和蓝绸听言,也点头赞同。
“礼物?”凌霄心头微凛:“世上或许真有洞房一半,再出去送礼物新郎官,但绝对不会是李容辉!”面沉如水,正色嘱咐:“更衣。”目不转睛,凝视盛景。
“小姐,这……”红袖目瞪口呆:“这不太好吧!”
“您的衣服都在箱笼里!”蓝绸连声劝阻:“箱笼还锁在库房里,现在哪找去啊!”
“我自己来!”凌霄凝视窗外,冷哼一声,抬手在身前轻挥。袖风如波澜荡过,浮出一方两尺石盒。
绿衣心领神会,扶住盒盖捧起,见是一套深衣,顺势招呼两人:“快帮小姐穿戴。”红袖和蓝绸反应过来,连忙取出衣裳,一件件地取出展开。
凌霄目不转睛,透过纱绫观察夜空盛景。忽见一道飞火自天际划来,势如流星,直击盛中屋舍。可窜入云中,只荡起一圈涟漪。波澜如幕,黄澄澄光比太阳,一并罩住了自己所在的正屋。
结界上挡住一根尖头巨竹,灵力相激,巨竹轰然爆炸,化作一轮骄阳。结界受威能激荡,金光大放,嗡鸣震颤,缓缓涨缩。凌霄置身屋中,亦有震感,急呼一声“不好”,连声催促:“给我更衣!”三婢吓得目瞪口呆,一惊而醒,连忙为她穿戴。
凌霄凝视盛景,见结界虽挡住了巨竹爆炸,可本身也被消磨了不少威能,眼下光华暗淡,薄如纸张,看似弱不禁风。正暗暗着急,又见一道蓝光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