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轮太阳,随后跟上。人在空中,光华收敛,只见一簇金文浮在幕壁上,竟已镶入“弧光”,不由暗暗点头:“原来这‘雨雾弧光甲’是这么用的,培炼的时间越久,能承受的威能就越大,能烙下的符文也就越多,效用自然越大……”
容辉精神一振,遁速再快三分。眼见青年在望,心头又生一计:“我现在不过烙上了几百个符文,不知道几万,几百万符文,会有什么效果……据闻东瀛也有密宗,想必他就是密宗修士。我只要破了他所有印记,就算哪天被他本尊找上,也不用惧怕。”打定主意,凝神笑问:“既然敢来,岂由得你跑?”抬手一鞭,直取青年后心。
“你要干什么?”日下云端,青年勃然大怒,沉声喝问:“放我孙儿离开,老夫可以不追究此事!”知道他手中鞭专克自己,双手在身前舞动,呼吸间打出几十道法印,直迎鞭梢。
容辉潜运神功,不管不顾,只用鞭子猛抽。印记沾上“弧光”,如陷泥淖。鞭梢到处,却打得青年心惊肉跳,嘶声狂吼:“你真的……真的要和老夫拼个你死我活……”
“死,活?”容辉皱眉冷笑:“你,有资格选吗?”鼓劲功力,持稳“弧光”,抬手又是两鞭。
鞭梢蹑景追飞,抽的青年火冒三丈,嘶声狂吼:“好,好,好……好一个赶尽杀绝……老夫就让这山中生灵,为我孙儿偿命……”
“赶尽杀绝?”容辉怒火中烧,凝神质问:“你孙子设计害我时,你怎么不出来?你孙子带人攻打我山门时,你怎么不出来?您孙子用毒针杀我妻子时,你怎么不出来?你孙子闯了祸,有你来出头。我妻子生死未卜,又有谁管……”一句一鞭,鞭梢破风,狂风般呼啸而出。
青年身心激颤,嘶声怒斥:“我杀了你……”双手如风,法印如匹,直击容辉胸腹。
容辉一语出口,戾气涌起,再也控制不住,凝神叱问:“难道只准人来欺我,我就不能反抗吗?”声似奔雷,任凭印记及身,只顾抬手挥鞭,“唰唰唰”又是三鞭。
“天地不仁,弱肉强食,……蝼蚁,就有蝼蚁的命……”青年全身颤抖,面容扭曲,嘶声咆哮。双手结印,缓缓按向天空,嗔目欲裂,喉咙中传出一声低吼:“你去死……”
风云汇聚,凝结出无数印记,在空中化作一道人影。灵气回卷,人影缓缓凝实,赤金腰带,雪银肩披,锦斓长裙,琉璃飘带,右手结印,左手中托着一只酒杯。
容辉杀红了眼,只见来了个百丈巨人,目空一切,法相庄严。仔细端瞧,如临天威。心神一颤,再也压抑不住,凝神怒问:“天地不仁?我教你天地不仁……”抬手一鞭,恰似一道惊雷,正中法相脸颊。
法力相击,虚影轻颤,如嵌在空中,直带得天地嗡鸣,“轰隆隆”又似一道闷雷。青年双手结印,盘坐在法相右手掌上,沉声喝止:“大胆!”轻抬左手,缓缓按出。
容辉气极而笑:“你吓唬谁……我教你天地不仁……我教你天地不仁……”抬手又是三鞭,直抽得法相“嗡嗡”轻颤,摇摇欲坠。
日下云端,法相握住酒杯,闭着眼睫『毛』轻颤,随着青年动作,照实摁下。这一按势挟万钧,手掌稍动,天地低昂。容辉离那小山般的手掌尚有十丈,已被一股气场锁住,如陷泥潭。
他心头微凛,只将软鞭缠到腰间,仍不避不让。深吸一口,潜运神功,双手撑起,忍不住仰天长啸:“……大丈夫宁死不屈,何惜一战……逆命而战,何惜一死……”鼓足全力,一掌“素面朝天”,应声而出。
风起云涌,凝成一道逆流,破开禁法,直冲九霄。十丈巨掌如被托住,轻轻震颤。容辉身随浪走,破风直上,抢到掌下,展开“型”真法,一掌按出,稳稳托住了掌心。
巨掌五指弯曲,容辉身外发紧,如要被生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