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论才名,却是不遑多让。1…6…K…小…说…网骆行知本名骆昀——陛下可听说过“诗才属梁,辩才当骆”这句话?人人都说,去年秋闱,若是骆昀能到,状元非他莫属!”
端木兴闻言,放下手中茶盏,脸色难掩震惊。“骆行知便是那个永州的拜香教逆党?不是已经被你处决了么?难道……楚卿你胆大包天,不会做出偷梁换柱私赦罪犯这等事情来吧?”
无怪端木兴惊诧。这骆昀被处决的消息,在熙德十六年秋闱之后传入京城,当即引起朝野震惊。名动天下的才子,不过是被拜香教余党虏获,被人告发说曾为拜香教出谋划策。助其攻下了永州——大赵从来重文轻武。骆昀有才子之名,又是已故大赵著名清官陈平国的门生。别说“助逆”之说疑点重重,就是真地逼不得已投过叛党,只要事后弃暗投明,应该也在宽宥之列。
然而这么一个知名人物,却在获擒之后,被楚歌以湖南副招讨使的名头直传军令,乱刀斩杀于永州城头,其手段残忍行事张扬,直可与拜香教相比拟!这件事一出,楚歌在湖南民间名声直逼恶魔太岁;在朝堂中也狠狠招了几道弹劾奏本,若不是楚歌身份特殊,有他这个皇帝护着,只怕早就不知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自此以后,湖南一省并未因拜香教一事而生大狱;两湖百姓,却提起“附逆”二字,每每胆寒,拜香教再想翻身,确实不甚容易了……1…6…K;手机站;.Cn。
可如今楚歌却说,江南东路池州铜陵知县骆行知,便是骆昀?
“陛下真的很了解为臣。”楚歌笑靥如花,如此作答。很明显,这便是认下了那“偷梁换柱私赦罪犯”的罪名了。
端木兴半晌不语,叹道:“你还是不够心狠手辣。骆昀纵然有才,你杀了也就杀了,如今留下他又给他弄了这么个官身,是担心别人找不到你的小辫子抓么?!”
楚歌不以为意,“臣的小辫子已经够多了。”
端木兴又叹,目光转到楚歌那一身紫色官袍上,道:“你若惜才,放了他也就算了。不过你说要骆昀尚长公主,未免太不谨慎;他既然曾经从匪,品行就是有亏,赦免已经是宽厚,又怎么能再将思思嫁他?”
“陛下有所不知,”楚歌有些疑惑地也打量自己的袍服,“那时永州的事,臣派人查过,这骆昀的确并不曾从匪,只是有人诬告而已。臣当时为了震慑百姓,故意坐实了他的罪名,害他蒙冤,心中有愧;如今陛下问驸马人选,臣便想到他;而且他骆行知地身份臣已经安排得妥当,不会有人怀疑,以他的才华,此次避开御驾,应该的确是为了百姓吧?”听楚歌说到“心中有愧”,端木兴明了地点点头:若是骆昀的确是被冤枉地,那么楚歌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地“斩杀”了他,便是给他的“一生”上抹了最重的一个污迹。文人最重名声,对于一般的士子来说,这般冤枉了他让他换了身份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真的杀了他呢!不过,楚歌的行为他多少也能理解。当时骆昀名气太大,被人诬告为拜香教效力;就算明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只要朝廷不予追究,总会有人觉得这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才会网开一面。以后文人百姓再有“附逆”之事,援引旧例,各个官府对此都不好处理;而楚歌当初不论真伪便大张旗鼓“斩杀”骆昀,那震慑作用绝对不可小觑。
“其实臣对这个人也知之甚少,骆昀人品如何,是否配得上思靖长公主,臣都很感兴趣。正想向陛下请命,在池州这里多滞留几天,好好替陛下观察一下这个骆昀——若不出所料,即使不能为陛下觅得佳妹婿,也可为我大赵朝廷添一个栋梁吧?”
楚歌抬着头,神色郑重地望着皇帝陛下。她这般神态,仿佛真地在为大赵着想,为思靖长公主婚事忧虑……然而端木兴见她如此模样,唇角却又勾起一抹笑来,她还是绕来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