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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3 / 4)

家国存亡,在他眼里都不如功名富贵来得重要了!这样制度下出来地考生,若不是愚顽固执,不知变通,便是低眉屏息,蝇营狗苟,只巴望着应试做官,真的是陛下要的人才么?”

楚歌停了下来,见端木兴凝了眉,一幅认真思索地样子,轻轻一笑,起身执壶,为端木兴斟上一盏新酿的梅子酒——青杏新梅,是她酒中最爱。“陛下来我佩玉轩,居然连茶也没奉一盏,臣真是其罪不浅!不过我佩玉轩中无人侍奉,热茶难找,酒却多地是;如今只好以酒代茶,请陛下润润喉吧!”

端木兴还沉浸在她这一番慷慨陈词之中,并没有留意楚歌到底又说了什么,只听了个茶字,随手接过,端到口边,却没有饮下,沉吟着道:“楚卿说地这番话,朕怎么会没有想过——许多士子学了一辈子,登科之后却根本不能胜任官位;更有甚者是一朝握权,便行贪枉!可我大赵历来依靠科举选材,考经义也是传了几百年,难不成还能废了科举?或者倒回去学前朝再考诗赋?……就是真考了诗赋,只怕选上来的又是一批文人墨客了!”

他一面这样说着,一面举起了手中杯盏……大概是触手间并没有烫热地感觉,他竟是带些恼怒地一口饮尽……因为出乎意料,被骇了一跳,咳呛起来……“竟然,是酒!咳,楚卿你……还真是个……咳咳……酒痴……”

难得见到皇帝陛下如此狼狈的模样,楚歌不由大乐,连忙走到端木兴背后替他轻轻拍着背部,又急急地请罪——可她那般地喜笑颜开,一脸看戏的样子,又哪里有半分惶恐?

端木兴咳呛缓解,回身一把抓住楚歌的手,“好啊你楚歌,这样害我,看我怎么罚你!”说着随手一带,便将楚歌拉至怀中,作势便要搔痒——楚歌笑得软倒,连忙挣扎,又叫:“明明告诉你是酒的……是你自己没听见……”

她这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逾矩——对楚缙的傀儡皇帝你我相称没有关系,可现在这个人,是大赵名义和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连忙收了笑,努力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退几步正色告罪。

端木兴怀中一空,瞬即明白了事出何因,那笑容便也渐渐隐去,只长长一叹,道:“倒是好多年没有这样闹过了。”

“总不能一直象小孩子时候的样子。”楚歌现在却是恢复了自然的神色,抬手整理鬓发,“陛下待臣向来与别人不同,已经屡招非议;要是臣再这么不知进退,只怕朝臣们的口水就把臣淹死了。”

端木兴却站起身来,伸手抽过楚歌的发簪,道:“过来朕替你梳梳吧,左右非议已经有了,还怕什么?”

楚歌一笑,果然坐下来等皇帝替她梳头,口中却说道:“关于这科举流弊的问题,臣倒是有了几点想法,只是不很成熟,不敢在朝会上提出来任百官评论。”

端木兴眼中一亮,轻轻理理手中乌黑秀发,慢慢地说:“楚卿你尽管说。”

注:中国古代科举,始于隋,唐代科举考诗赋,宋代由诗赋转经义,明清成八股。“秀才学究”一说,出自王安石改革科举之后晚年的感叹:“本欲变学究为秀才;不谓变秀才为学究也。”。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九十九章 半月冠、儒生巾及其他

端木兴眼中一亮,轻轻理理手中乌黑秀发,慢慢地说:“楚卿你尽管说。”

楚歌却也不着急,在面前的小桌上轻轻扣着手指,漫笑道:“只是一点念头,容臣再想想——还是等陛下帮臣绾了发再说吧。”

她头上的簪子被抽掉,青丝如瀑披散,其长过腰,再想收拢起来可是十分困难的了。端木兴略带些笨拙地绾着楚歌的头发,试图将它们束在那顶白玉半月冠里;可他终究是做不惯这些的,几次努力未果,终于放弃。

“这半月冠用的时间长了,簪扣太滑扣不住,”他开始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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