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下去的大事的情况下……
郑石想不到的是,此刻绿绮阁中地皇帝陛下,却并没有和那位谢都指挥使谈论任何的国家大事;两个人只是闲聊一样说着各式各样的话题……其中,也包括着,他。
“原来楚卿的催眠术,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连人的记忆都能够修改么?”皇帝陛下带着笑意望向谢聆春,随手从案边执起一盏清茶,送到唇边才发现茶早已冷了,连忙放下,却并没有唤人来换茶的打算。“被催眠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这个。臣倒是没有体会了,臣生了这种天生不会被催眠的体质,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或许陛下可以问问郑统领。”
端木兴便微微一笑。绿绮阁中地气氛已经不似开始时那般的冷清,虽然茶冷了。熏笼也只剩下淡淡的余温,但皇帝陛下并没有结束这场闲聊一样谈话的打算,而谢都指挥使也只是走过去关掉了窗子……也隔断了绿绮阁外的视线。
“臣开始也想不到楚大学士会有这样地本领。”谢聆春撩起纱幔转回来,走到一幅洛神图之前,细细端详,“这种催眠术。还是幻术么?或者。已经接近巫术?”
端木兴没有正面回答,“楚卿的养母。原是大理进贡的巫女。”
谢聆春手指轻轻拂过画中人的眉眼,忽然转头,笑道:“陛下和楚大学士聊起过这催眠术么?”
端木兴微微一愣,摇摇头,略带苦涩地笑着:“每个人总会有些自己地秘密,朕没有问过他。”
谢聆春的手从画卷上滑下来,转头直视着皇帝陛下的眼睛说道:“其实陛下真的是个情痴。”皇帝陛下的目光微微震动了一下,很快又平静下来,“此话怎讲?”
“陛下待楚大学士情深意重,天下共睹。”
端木兴再掩不住目光中的疑惑,望向谢聆春,“你是朕地血衣卫,知晓天下最多地秘密,说这样的话,不是很可笑?”
“正因为知道得多,才会看得透彻。”谢聆春地唇角挂上一抹笑,似恍惚似悲悯,又似无限魅惑。“陛下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利用她么?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在防备着她,逗弄着她么?”他轻柔长叹,“其实陛下和臣一样,都是挣扎在她的身边的可怜人吧?”
端木兴的脸色变了几变,眸中目光复杂难测,良久,终于垂下眼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终于承认了……长袖掩盖下,谢聆春那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不为人见地悄悄在袖中揩拭了一下,拭去那……残余的小韶子粉末。
“其实很多人都看得明白吧?陛下明明知道楚大学士懂得催眠之术,惯会用这个和人开玩笑,却还是在郑统领说过那番话以后,大张旗鼓找臣来对质,想知道楚大学士到底做没做过那样荒唐可笑的事情……”
“朕对那个催眠术并不了解——然而郑石武功高绝,平常的毒素和药物对他应该都没什么作用。”
谢聆春笑了一笑,又道:“还有王湘容,陛下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宠幸她,给了她飞上枝头的期盼?”
“朕没有宠幸她……朕只是顺水推舟试一试……看看朕是不是真的对女人没兴趣……”
“然后果然对她没兴趣是吧?所以陛下后来又暗示臣送何蕊珠入宫,想试一试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的确是这样吧……”端木兴的眉皱得越来越紧,“其实用不着再试,爱卿天下绝色,朕对着你,却生不出任何绮念……朕果然还是……只喜欢他……”
谢聆春目光窒了一窒,依旧柔声问下去:“陛下明明已经知道楚大学士不是先帝所提及的皇裔,为什么反而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端木兴默然……半晌苦笑,端起案边冷茶一饮而尽:“原来这个爱卿也知道了……朕的确是喜欢他,从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