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容易被唬住,挑上几个带头的剥皮抽筋,我不信谁还敢闹事——我的副招讨使官衔还在,随便借用,什么残忍狠辣的事情不妨都推到我头上来!”
“可是。”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少年背对着窗口站在楚歌身边,“陈都督说,其他的都好办。只是被拜香教众推捧为师爷的那个文生不好处理,说是个本来要上京应考地举子。因为被胁迫。不得已才给他们出谋划策的……”
“怕读书人身份敏感么?”楚歌冷笑,“大赵以文治武。他一个武将连个读书人都不敢杀?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信里面说得详细,怕今儿杀个读书人,明儿朝里就又嚷嚷置斯文何在了!听我地,杀!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该网开一面么?!读书人更不能纵容他从匪,平常百姓信了邪教加入了赤脚军,赤脚军不过多一个兵丁;读书人加入了赤脚军,那赤脚军添的就不是一个兵丁而是一双翅膀了……我看了送上来地材料,他不就是明仗着自己地读书人身份,要特殊关照么?更不能容他!天下都在看着,这个榜样一定要做好,就是要杀一儆百,就是要宁错勿漏!他是被胁迫的又怎样?主意总是他出地。就算杀了他有些冤枉,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怪只怪他撞到我的枪尖上吧,若有冤魂不散,只管来找我!”
那些少年见楚歌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怒气冲冲的模样,都有些错愕,有人上前劝慰,也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姜鸿昊在外面听见这些话,早噤若寒蝉,不敢再听再看,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去,心中暗道:这武将出身的楚大人果然野蛮,这般待人命如草芥,公然宣称冤枉也要杀——倒是与湖南民间流传的嗜血魔王形象有些相符了。
厅内的楚歌看见众人慌乱,反而慢慢镇定下来,稳定一下情绪,勉强笑着向开始回话的那少年道:“是我有些急了。你回去对陈都督说,多谢他在处理之前先来问我——这次就按照我的意思做,回头我也自然会有安排,叫他只管放心。”
会有什么安排?自然是银子了,那少年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连忙应了。
楚歌又问:“湖南的征兵还那么困难么?”
“还好。多亏上次大人给武将军送去的银两,有了银子征兵就容易得多了。”
楚歌点点头,“武将军这次筹建新军,不是从军户当中招募,又不走朝廷的军费开支,自然需要的费用也就高些,银子不用愁,我这里多的是,要愁的,倒是怎么给兵士发下去的问题——无论如何不能超过了朝廷的定例去,否则被那些文官抓住把柄就不妙了。”
“武将军也说过这件事,似乎他的意思是,朝廷的军队从来都是虚报数目领饷,新军便只报实数,负责杂务的辅兵也和正卒分开计饷,还有,朝廷的军队发饷都是拖欠,新军却是发实饷,这样以来,两边差距就大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消息传出去,投奔新军的人还会越来越多。”
“好。”楚歌笑着点头,“难得他倒肯用我的银子了。不枉我千辛万苦替他在朝中争取来建立新军的这个方便。”
“是啊,”那少年也憨厚地笑,黝黑的面庞上露出两排整洁的白牙来,“上次武将军为这事还和大人吵了一架呢,不过后来武将军也颇为后悔,念叨了好几天什么义父什么师父的,现在总算是想开了,也省得大人同将军怄气。”
“陈阿岭你现在也敢开我的玩笑呢,看来跟着谢聆春那个狐狸精没少学本事!”楚歌佯怒。
“属下不敢,不过属下早就不跟着谢大人了,敢和大人开玩笑,那也是因为大人的宽厚。”陈阿岭对楚歌到底还是有几分敬畏在,见楚歌生气,连忙低眉陪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