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放大凤出去的,但又担心它被其它动物伤害,因为村里随处都有放野的家猫在走动。我又想了想,待养它一段时间,让大凤的翅膀长成后,就亲手放它飞回广阔的大自然,因为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家。
下午我因有事就外出了,第二天下午方才回来,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凤,还好它还安然的栖息在水桶里,父亲怕它渴着,还特意给里边放了一小碗水,我用手抚摩它的羽毛,它倒不怎么感觉害怕了。
又过了一天,早上起来母亲告诉我说大凤不见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跑到了西屋去看,果然水桶里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又四下里寻找了许久,最后什么也没有找着。这时我就抱怨自己太粗心大意,断定大凤肯定是半夜被夜行的动物给叼走了,也恨乡村里所有放野的猫儿,更恨自己疏忽的那颗心。
阿弥陀佛!我佛保佑!但愿我的大凤,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属于它的大自然!
罗汉碗
初夏的那颗炙人的老太阳,火烈烈地普照着大地,喧嚣繁华的学子胡同,数个常年坚守“战地”的小商小贩,都本能的转移到了墙角的阴凉处,往日朗口不绝的叫卖声,此时也彼此黯然失色了。娇贵的女大学生们,头顶自持的遮阳伞,三三两两的悠闲缓步慢行,五颜六色的花伞儿,倒无意成了这条胡同诗意的点缀。冷饮摊前的老太太,可谓是生意兴旺,面对着一群年龄不一的小学生,居然忙活得连钱都接不及。
“热死人咧!这狗日的天气。”
“是咧!刚入夏就这么热,到了三暑那还不灭绝人啊!”
两个上身赤脯,肩膀上搭着擦汗手巾的农民工,一边大步的前行,一边嘴里无奈的抱怨嘟囔着。我与同行采访归来的小张,也推着各自的自行车,混迹于这热闹人杂的学子胡同。正闲聊不经意间,我们倒到了常光临的“食粮面馆”,安排了自行车晃身进去,又成了这里熟悉的食客。面馆里此时的食客比较多,因为这正是吃午饭的当儿,每桌三三两两的顾客,或静坐或交谈或品茶或饮酒,屋顶那叶满是污垢的老吊扇,总是“嗡嗡”不停歇地转动着,老是找不着自己的头尾,才给下边闷热难耐的食客,带来徐徐的凉意。
憨厚睿智的同事小张,同我都是地道的文学迷,我俩一边斟茶慢饮,一边谈论时下的文学现状,从“80后”、“美女作家”到时下泛泛而谈的“身体写作”,再到一直饮誉文坛的文学宿将——鬼才贾平凹。正当我们谈兴正浓,两碗热腾腾的三晋名吃——刀削面,被满脸笑盈盈的女服务员端了上来,见此情形,二人对视一笑劈筷剥蒜加醋,就着满屋子的热气,随即大大咧咧的吃将了起来。
虽说郁热难奈,倒也吃得痛快,饭后二人浑身已是汗流浃背,抬头看看墙头的老挂钟,时间还早,于是又就着半壶残茶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无意中发觉,一起同来的食客,大多渐渐散去,我同谈兴正浓的小张打了声招呼,示意怕影响店家生意,于是走出门来,付钱结帐匆匆离去。
出得面馆,方才知道外边别有一番天地——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整个胡同的行人,犹如置身于蒸笼一般。透过炎炎的气韵,不远处名闻三晋的名刹古塔——大云寺(俗称铁佛寺)笼罩其中。我与小张都心性嗜佛,所以我便建议前去大云寺访禅,小张一听我意,也无异议,当即二人冒着酷暑,手推自行车向铁佛寺奔去。
巍巍高耸的六层清代砖建佛塔,是大云古寺的标志性建筑,名闻遐迩的铁佛巨头便置身于该佛塔的底层。从正门右侧的家属院小路绕道而行,发现这里昔日整齐排房式的家属院,正在拆除之中,才几日不来这里倒有如此的变化,我不能自己的叹息着。先前这里小院所住的主人,都是市博物馆的馆员和精通文物知识的研究员。进入大云古寺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