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在担心着安王府经过今天之后,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地存在下去。
福公公很快又走了出来;他对风络耳语几句;看风络脸上的神情,似乎微微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又是意料中的反应。
“安王爷,刚才福公公已经亲自验证的李跃新身上的印记;巧得很,他的足底与后背,居然都有着与墨白身上同样的印记。”
风络这结果一出,安王府的家人,无数人哗然了。
各种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到安王爷偏黑的脸上。
“是这样吗?”安王爷漠然一笑,笑声寒凉而古怪,他瞥了瞥风络,“那可真是巧。”
“既然如此,请陛下让人端水过来,也让这个人滴血认上一认吧;也许臣还能再认出一个儿子来。”
安王爷前半句不含情绪;但后半句一出,明显就透着不满与讥讽了。
风络默了默,脸色微微泛沉,眼光也藏了点冰晶的冷,“安王爷真会开玩笑;不过也有可能,安王爷年轻时曾在外面风流一度,确实为墨白添了一个兄弟也不一定。”
私生子!
东方语差点被风络这个狗血的推测而惊得咬着舌头。
确实,如果是私生子的话,两个人面貌相似,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不过,很显然风络这句只是回敬安王爷刚才后半句而刻意捏出来的玩笑话。
有宫人又屁颠屁颠去端了盆清水进来;桌子上依旧放着那把锋利的匕首。
安王爷一眼掠去,随即便大步走到那盆水旁边,手一抄,殿中寒光闪过,血色滴珠便立时自他指尖滴落到水盆里。
滴完,他立时转身走回到座位旁边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李跃新一眼。
这时,李跃新神色微见慌张,他看了看风络,有些犹豫道:“陛下,草民也得给自己指头划上一刀吗?”
风络淡淡一笑,面色温雅,眼神幽深,“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你最好还是划上一刀,只需滴下一滴血便成;不然,朕可就要命人将你抓起来,刚开始朕就已经跟你说过,冒充皇亲国戚是砍头的罪,你该不会真是冒充来捣乱的吧?”
风络声音淡淡,眉宇温雅高贵;可李跃新听完他的话,心里竟莫名的打起了寒颤。
他瞟了瞟面无表情的安王爷,又瞄了瞄在旁边长身玉立谪仙一样清艳华贵风采的妖魅男子;半晌,才硬着头皮走到了桌子旁,拿起匕首,颤颤地往自己指头比去;可他比划再三,也不敢在自己手指上划下一刀;他一边比划还一边闭上了眼睛,显然胆小得不行。
风络见状,立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李跃新,你若再如此拖拖拉拉,那这血干脆也不用验了;你直接承认自己是冒充的;朕也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李跃新听闻这句变相要砍头的话,差点跳了起来,手一抖,两眼一眯,狠狠的划过了左手食指;一条深深血痕在他的慌张下成形;鲜红的血立时喷涌而出。
血涌出,凝珠成滴。
滴、滴、滴。
极静的大殿,无数眼睛紧张地盯着他指头滴落和血珠。
珠滴成线,成一字迅速入水。
血滴湮开,几乎入水便与安王爷原先的血液混在一块。
竟然毫无悬念的两两相融。
众人见状,俱惊呆得齐声发出了短促的“啊”声。
然后,无数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风络;好期待皇帝大人给他们解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什么李跃新真是安王爷在外面留下的一笔风流债?
这也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这个人与墨白的相貌会如此相似了。
东方语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转了转眼睛,血液相融——说明风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