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为什么我没有感染瘟疫?如果感染瘟疫的是我,那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会改变了?
我和老凡的父母虽然感染了瘟疫,但是并没有像师父和其他人一样丧失神智,变成麻木的怪物。他们的斑纹有些特殊,是从头的右边蔓延开来的。或许这就是关键?所以感染瘟疫的人并不是无药可救!
我们还来不及将消息告知众人,就被暴怒的肃清队发现抓了起来。
他们已经杀红了眼,甚至提出让我和老凡亲自动手解决。
镇民们围在我和老凡身边,闲言碎语间都在逼迫着我们。
就因为他们的亲人已经被他们亲手解决,所以我们也要被迫这么做吗?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性!他们是比瘟疫感染者更加没有神智的怪物!
我跪在众人面前,双手向后被捆束,挣扎着告诉他们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被瘟疫侵蚀!
“他们还没有成为怪物!还有希望!瘟疫并不是无药可救的!”
但没有人相信,唯一帮助我们的文柏哥,也早就被肃清队关了起来。
肃清队的人将枪丢到了我的面前,他们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般狠厉。围观的群众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也对,谁会愿意淌这趟浑水,大难临头都只会自保。
我想反抗,或许可以假意配合拿枪反杀。但指在我和我父母头上的枪管并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知道的,现在不动手,之后他们也会动手。这不过是他们满足自己变态心理的趣味罢了。
一场瘟疫,揭穿了多少人丑陋的阴影。
可是.....可是我怎么忍心!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错误的吗!亲人得病,第一时间不去想着如何治疗,竟然认为杀死他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你们都是疯子吗!”我对着周围的人大声怒吼,他们有的面无表情,有的低下了头,有的不忍心再看。
但,依旧没有人愿意上前,没有人愿意反抗。
也许,他们的亲人都死了吧,所以再无牵挂,所以也要看到别人遭遇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肃清队的人渐渐失去了耐心。他们举起枪械瞄准我的父母。
我看向老凡,他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身体,不愿动手,也不愿看到接下来的画面。
我看向我的父母,他们笑着看向我,眼里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为什么…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神情看我….
“砰!”
“砰!”
我的神智有些恍惚,手中的枪红的发烫,双手不住地颤抖。
对!他们不配对我的父母动手。
对!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应该我来。
原谅我…
对不起…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随后是老凡,他没有动手。肃清队杀死了他的父母。
我挣脱控制跑了过去。我记不得自己哭喊的有多响,有.....多久......
鲜血穿过我的指缝流到地上,与泥沙相混,变得肮脏。
母亲用尽最后一口气让我快走,她不希望我被瘟疫感染。
一个到死都在担心会伤害别人的人,一个到死都保持清醒神智的人,又怎么会是怪物...又怎么会是怪物….
肃清队动作很快,他们灭杀了所有的感染者后,整个小镇都变得荒凉破败。但也因此瘟疫的灾难结束了。
我决定离开这里。
再精密的机械造物又能如何,瘟疫面前什么用处都派不上,最后还成为了杀死他人的利器。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研制器械这条路是走不动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