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跑到这里来装逼了是吧?!
季觉也没兴趣向他们解释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玩。
左右一个玩具而已。
现在,他大概能理解叶教授为啥没把这个拿出来给自己了——太小儿科了,脱离了学前班之后就不应该去碰。
以及,不论是对机械降神还是对季觉这种卷到死的狗东西而言……根本就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种幼儿园难度的灵质锁结,早在季觉解离术入门的时候,就已经够不上教材和真题的边儿了。
不对,这麽一想的话,自己每天过得是什麽地狱难度啊?!
季觉忽然感觉自己在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不应该由一个学徒来承担的压力和作业了。你们这帮家伙,不会每天都跟度假一样,轻松游戏吧?
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季觉端详着所有人身上那股子松弛感,忽然有一种吃了柠檬的羡慕。
可既然大家都不掩饰了,那自己也不用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这是怎麽了?各位?」
季觉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好奇的问道:「为什麽不说话?是因为不喜欢麽?还有什麽把戏,杀威棒丶下马威……不妨一起端上来吧。」
他可已经等不及了。
「游戏而已,大家开玩笑的。」周成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强笑着:「大家也算是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互相关照呐。」
「真特麽没劲!」
他身后,冷眼旁观的女人已经不耐烦了,「你和他费那麽多话做什麽?」
她瞥了一眼季觉,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年头也真是,什麽阿猫阿狗的人都觉得自己找个工坊就能做工匠了……
「彼此彼此。」
季觉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
「该不会靠这张脸吧?」
她旁边的胖子嗤笑,「说不定是做男宠呢。」
「你呢?靠屁股麽?」
季觉微笑着发问,「沟子紧也算优点,不用不好意思……毕竟,阁下这幅尊容,我也很难从你身上发现其他优点了啊。」
「孙子,你别特麽找死!」
胖子面色涨红,「也不看看自己哪里来的大尾巴蛆!」
「不好意思,你哪位?」季觉兴致缺缺,「找事儿之前,麻烦通报一下姓名。」
「我……」
「算了,蝇营狗苟之辈,还是别说出来污染耳朵了。」
季觉毫不在意的摆手,无视了那一张张愤怒或是冷漠的面孔,「我没兴趣和比我丑的人打交道。」
更衣室霸凌是吧?
他从小到大可见太多了。
只是……为什麽每次都会有人觉得,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孩儿一定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呢?
太好了,我们快来拿捏他一下,从他的眼泪里汲取一点情绪价值吧!
很遗憾,这麽想的人,一次都没成功过。
「实话说,我不是很理解啊。」
季觉轻叹着,捏着下巴,好奇发问:「明明大家第一次见面,为什麽会对一个新人如此大的恶意呢?」
无人回应。
在冷漠又嫌恶的沉默里,只有几声冷笑。
季觉并不指望他们会赏自己一个明白,但他可以自己找。
「料想,应该也有些原因。」
他抬起手来,指尖从一张张面孔前面掠过,忽得恍然感慨,「该不会是因为各位的工坊或者长辈,统统都被我老师锤过吧?」
一瞬间,整个休息室里,所有人的脸色都越发难看了起来。
包括一直强笑着保持风度的周成。
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