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脸纳闷,心想,我刚把他带到后院,啥时候出去的,我咋没看见?急忙开口问道:
“小陈子,你不是在后院吗?啥时候出去的?”
小陈子一咧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老管家,你别提了,我犯错了,大少爷要撵我走,求你老人家快点帮我说说好话吧!快点吧,求您了!”
说完,拉起老头的手就往后边走。
此时,公孙毅正在后院埋怨傻小子:
“这么高的墙,你直接就给扔了出去,小陈子又不会武功,一旦出现点意外怎么办?”
傻小子还挺犟,“我就瞧他不是个东西!”
公孙毅见和他说也说不明白,就想让老管家出去看看,正在这工夫,老管家和小陈子从外边又进来了。
公孙毅把脸一沉,怒声说道:
“我不是说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陈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爬着到了公孙毅面前,涕泪横流,追悔莫及,哭着说道:
“大少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念在我俩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上,原谅我这回吧!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如果不把这毛病改了,就找块石头撞死!”
说完,抱着公孙毅的大腿放声大哭。
公孙毅生气是真的生气,但并没有铁了心要赶小陈子走,一想这事多少自己有责任,明知道小陈子这个人嘴不严,就应该勤敲打他,没事应多往宣纸阁走走,再者,侯三这个人太狡猾,小陈子才中了他的招,见小陈子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打心里也就原谅了他。
转头看了一眼郡主,庄若晴见师弟看她,轻轻咳嗽一声,说道:
“师弟,我看不如这样,小陈子虽然犯下大错,可他也不是有意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了,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继续回到宣纸阁,一边干好活,一边留意侯三和公孙平的动静。”
老管家在一旁,也跟着附和,替小陈子求情。
公孙毅听二人说完,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便对着跪在地上的小陈子说道:
“你起来吧,看在师姐的面子上,暂时就先饶了你,可你记住了,若是以后再犯,就不是撵你走那么简单了!”
小陈子如临大赦,感激涕零,“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嘴里是千恩万谢:
“大少爷你放心,我如有再犯,天诛地灭,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这次我回去,一定好好干活,侯三如果再来,我就说上次喝多了,全是胡说八道,我也套套他的话。”
公孙毅一看小陈子起誓发愿,想必是真的下了决心悔改,就又把他打发回了宣纸阁,还加派了人手,将李玉也调了过去,以防万一。
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公孙毅和庄若晴,外加傻小子于贵,三人来到了后院。
粮食已经发酵好了,今天打算酿酒,这活用不着太多的人,两个人就行,庄若晴过来凑个热闹,要不然她也天天跟在公孙毅身边,见师弟又要捣鼓新东西,她自然要满足一下好奇心。
首先,公孙毅让傻小子把火点着,大锅里填上水,这口大锅可真不小,足足有十八印,锅底放了一个用柳条编的蒸帘。
见锅里冒着热气,公孙毅把发酵好的黄米面,均匀的撒在蒸帘上,黄米面事先已经和米壳掺拌好了,以做透气之用,他极为细心,每撒一层后都要等上一会儿,等热气上来了,再撒一层,就这样一直把整个大锅撒满,最后将一个形状像大尖帽子的锅盖扣了上去,锅盖最顶端还连着一根大管子,大管子拐了两个弯,中间有一段是泡在水里的。
庄若晴只是听说师弟要酿酒,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酿酒,更没见过这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