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婷直起了身子,微微一笑,冲着身后的夏荷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将公孙毅的那幅画拿出来,然后对着杜月娇解释道:“并不是什么名人的画作,只是我的一个亲属随便画的,小妹我天生愚钝,对于字画不堪了解,只是看的比较顺眼,便想着拿过来让杜姐姐帮忙瞧上一瞧。”
随即,从夏荷手里接过画,双手托着递到杜月娇的面前。
一听说这画并非出自名人之手,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所作,杜月娇的脸上瞬间如蒙了一层阴云,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让身旁的丫鬟将画取来,平铺在桌子上。
当丫鬟缓缓展开画卷的那一刻,杜月娇像触电一般,“嗖”地从椅子上弹站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只见眼前的这幅画画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大公鸡,那公鸡的色彩鲜艳得犹如天边的晚霞,绚丽夺目,神采飞扬,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出来!她浸淫画道多年,见过的画作犹如繁星点点,其中更有不少名人的传世佳作,可像这般能把画画得如此生动逼真的,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杜月娇看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画拿起,仔细端详。可当她把画捧在手中的那一刻,全身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由于刚才太过专注,目光完全被画中的景物所吸引,可当她把画拿起来之后,才猛然惊觉这幅画竟然是画在纸上的,而经过触摸和观察,这幅画的纸张明显要比舅舅送来的纸张好上数倍。此刻的杜月娇已经完全呆若木鸡,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激动得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徐金婷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杜月娇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着,只以为她是被这幅画的魅力所震撼,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隐约间流露出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她轻盈地向前迈了一步,娇声打趣道:“杜姐姐,你瞧瞧这幅画画得如何呀?是否能够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杜月娇娇躯微微一颤,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她对徐金婷那充满炫耀的话语视若无睹,言语急切,迫不及待地问道:“这幅画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作?还有这纸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追问,徐金婷当时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眼角上仰,朝着桌子上的那摞纸迅速扫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画是我表哥画的,至于这纸张嘛,就如同那路边的野花,只要有钱,自然就能采撷得到。”
“不对,你若说画是你表哥画的,我或许还能相信,毕竟在大乾国,书画之风盛行,有人能画出一幅好画也并非奇事。然而这作画的纸张可绝非普通之物,你看看我桌子上的纸张,那可是我舅舅从洛阳千里迢迢派人送来的,品质已然如此出众,却还是远远不及你这幅画的纸张。如今,就算是花费太多的金银,也难以寻觅到你这种质量上乘的纸张!快说说,你这纸张到底从何而来?”
杜月娇的双眼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紧紧地盯着徐金婷,言辞犀利得如同锋利的宝剑。
对此,徐金婷并未惊慌失措,因为她之前早已编织好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这可是公孙毅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她的,她也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于公孙毅造纸的秘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半分的,这不仅关乎生意上的利益,更与表哥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对此,徐金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迎着杜月娇那急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的目光,徐金婷的表情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淡定:“杜姐姐真会说笑,天底下哪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不瞒姐姐说,我家有一个远房亲戚,那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家制作的纸张,简直就是艺术的瑰宝。这幅画的纸张就是出自他们家。不过我听说这门手艺可是一位世外高人传授的,而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