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的罪名,虽然皇上没下旨,但这罪名的可能性十之八*九。家族又被满门抄斩,完全没有威胁。
再看看颖妃,平日里说话就带刺儿。若哪些天皇上连宿在她宫里,那眼睛便长在了头顶。出门即使碰上了,哪怕人家地位比她高,她都能视而不见。
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位高权重,在边关又屡立战功。若皇上重新立后,颖妃光这一项,估计就占了大头。
再想想昨夜的盛宴,皇后娘娘是多么慷慨善解人意的主儿。对每个人,无论新人还是旧人,都一样的关切,并且引导着各人在皇上面前表现。她说要雨露均沾不是吗?那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宴还没散就直接让人把皇上送云秀宫去了。
至于皇上最后不愿在云秀宫待着,那能怪得到谁的头上?
至此,颖妃几乎成了众矢之的。而皇后娘娘就像那观音菩萨般和蔼可亲。就算心思更缜密更复杂,小算盘打得更精妙的女人,此时也都知道该倒向哪一边。
陆漫漫自己焦头烂额的事还没管过来,哪有空和这一窝窝女人搞这码后宫争宠的烂事儿,只求把这球踢出去让她们自己玩好,她大不了高高兴兴当个裁判就算了事。
大家坐了一会儿,见皇后娘娘没有留大家吃晚饭的意思,就讪讪地作鸟兽散。
陆漫漫一方面希望这鸟皇帝再也不要到梨花宫来,气得驾崩更好;另一方面又希望这鸟皇帝来给她个承诺,别让她侍寝,这是个童话般美好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一晚静悄悄地过去了,陆漫漫忐忑不安地静观事态发展。有如绞刑一般,等待着最后拉绳子的一刻。那一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前每分每秒的煎熬。
当又一个清新的早晨来临,陆漫漫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这鸟皇帝来了。
客观来说,这个早晨的玄夜,看起来真正是丰神俊朗,风流倜傥的男人,英武有力,泛着年轻的光泽。只是看起来有些严肃,冷着脸,好似大清早谁踩了他的尾巴。
“替皇后更衣。”他一来,梨花宫的人都不得安宁。
陆漫漫不敢惹他,见他脸色不好,知他还在生气,不知道这更了衣,是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更衣总比脱衣要好,她决定顺着他,不惹怒他。
等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片油亮草地的较场,她明白要干什么了。
蒙眼射苹果的游戏即将开始。这幼稚无聊杀千刀的男人,还有比他更可恶更讨厌更适合戴绿帽的么?
陆漫漫这回很自觉,下了轿子,穿着盛装华服就往那远远的地方走去。
上次,也是穿得很隆重地站在那儿扮靶子。扮就扮吧,扮靶子也好过侍寝陪他上床。
她大无畏向前走去,却听到身后那男人吼一声:“站住!”她扭过脸,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那男人的脸黑成了锅底,好似她做错了什么事。他大步走过去,将她如拎小鸡崽儿般拎到看台坐着。
她不解,疑惑着看他:“今天靶子在这头了?升级了?苹果到看台上来了?”
玄夜蓦地捧着她的脸:“你今天要记得,欠你的,朕还给你。”不等她答话,他大步走向远方。
天已经大亮了,蓝天白云,耀眼的晨光。
玄夜英姿飒爽地站在远远的草地上,头顶一个苹果,背挺得直直的。
陆漫漫紧张得站了起来,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天哪,真的有毛病。大清早不上早朝,扰她睡懒觉,就为了顶个苹果,说是欠她的,他还给她。
他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相当于谋财害命?
她气得嘴角抽了抽,便看见一个护卫的眼睛已经被蒙好了。正搭着弓,向玄夜的方向准备射箭。
她的眼睛瞄向那一抹明黄,竟觉得心跳骤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