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府的亲戚和王府妾室母亲的身份,只能任选一。让她自个儿挑选吧。”
袁福来家的怔了片刻,点了头,领命而去。
如情一路来到嘉欣苑,客人们正坐着打叶子牌,见着如情纷纷取笑道:“骁哥儿还好吧?”
如情扬起腼腆的笑,“多谢表嫂关心,王爷已经没事了。”又陪了一会儿,准备吃晚饭了,如情发现原夫人还没回来,也不理会,叫人开饭。
而向夫人望了原夫人的空位,欲言又止的,到底是顾忌如情如今的身份,不敢真的与她耗上,倒是童青雯故作好奇地问道:“原表婶和几位表嫂都还没回来呢,表嫂不再等等?”
如情淡淡地道:“不过是妾室的母亲而已,我这个主母又何必放心上?”
童青雯倒吸口气,“表嫂怎能这么说呢?再如何说,原表婶也是咱们的长辈,怎能因原表姐就一棒子打死呢?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如情微微地笑着,“到底弟妹还年轻,如何知道治家的道理?我自小便被祖母父亲和教引嬷嬷悉心教导,为人主母者,当要严谨治家,而怎样治家,则离不开规矩二字。”她语气温和地望着童青雯,“我方家虽非大富大贵,却也极重规矩的。自从出了姨娘祸乱家族一事,这才明白规矩二字的重要性。这妾室便是妾室,主母跟前的半个奴才,轻易不得越矩。而妾室的亲戚,更是当不得正经亲戚。若是因为心活面软一味的坏了规矩,可也是不妥的。尤其是这嫡庶尊卑。”
童青雯张口结舌,不知是羞怒还是庆幸,忍不住冷笑一声:“听表嫂这番话,似乎,当年若是表嫂嫁进我向家,我这个平妻是否也要像原侧妃这样被立规矩?”
如情盯了她一会儿,这才冷然道:“弟妹不同,您有十万嫁妆护航,又有婆母护着,再来又是向家公子的表妹,这天底下有这么尊贵的妾么?如情自认才疏学浅,更无法胜任弟妹的主母。所以早早自请下堂才好。”
如情这一软刀子桶得很是深刻,童青雯张口结舌了半天,却还要顾忌形像,不敢做出泼妇的动作。而向夫人则面色铁青,恨恨剜了童青雯一眼,低喝:“你给我闭嘴,再给我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童青雯面色一白,心中怨恨,却也不敢再说一个字,向夫人犹自不解气,又恨声道:“骁儿媳妇说得对,身为主母,本就有管束妾室的权利。当初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总觉得你是个可怜的,不免抬举了些,想不到,你当真是榆木脑子,该你说的时候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不该你说的又活像呱吧刀子一样。果真是欠教养了,等会子回去再仔细把规矩给做起来。”
如情略有意外地望了向夫人,在心中微微笑了起来,果然还是李骁了解这位舅母,果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吃饭吃到一半,原夫人这才携着两个媳妇进入饭厅,一瞧着众人在吃饭,很是不悦,但想着刚才太妃的表现,而如情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一翻陪笑过后,仍是坐了下来。
太妃起身,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没有等你。还以为你要在原侧妃那一道用膳呢。所以就没有叫你。”
原夫人心中不悦,但刚才被袁福来家的给着实敲打了一番,不敢再造次,陪着笑道:“女儿虽重要,可总归犯了滔天错事,妹妹身为婆婆,是打是骂都随你。兰儿自小老实,想不到如今却做出这等下作事来,实是无颜面见妹子。妹子看着处置吧,我是不管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论如何娘家也是管不着了。”
太妃笑道:“表嫂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情,再让人给你表婶和表嫂们添几副筷子。”
如情点头,让人拿了碗筷,又摆了几道菜式,待大家用了饭,又坐了会,这才各自离去。
如情和太妃亲自把客人送到垂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