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这情况,他就能插得了手?我的担忧没持续几秒,因为我很快就看到紧挨着林湛坐的那个女人。林湛在介绍她的时候,直接就是‘我爱人’。我看到坐在边上的林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但总体来说她还是挺平静的。
林戬藏在桌底下的手握住我的,手指在掌心写写划划一阵后,他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明白了吗?我愣愣地看着他,摇头——咱对手书盲写神马的,从来不精通啊不精通!
他的脸,果不其然地囧了。
要我说,这次的会面气氛还是不错的。虽然林夫人面色不太好,但好歹不是臭着脸。除了不得已的回答与附和外,她几乎不说话。我隐约觉得她今天会如此安静,甚至于她肯前来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可谁又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让林夫人这般地乖乖就范呢?
我看了眼正在为妻子布菜的林湛,那样的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竟然会那般温言软语。夫妻俩四目交会时的绵绵情意,连我这迟钝星人看了都有些脸红。
爱情啊,你的副作用是脑残。
老郝媳妇对林湛这一对小夫妻印象极佳,林湛的妻子康宁很投她的眼缘。
康宁就是之前陪在林湛身边旗袍女子。这次的她比起先前胖了些,眉眼恬淡。这次她穿着一件极具民族风的扎染罩衫,长发在脑后挽出一个松松的髻,有种说不出的温婉妩媚。
凭心而论,她并不十分漂亮,但她身上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不要说老郝媳妇看着喜欢,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觉得沮丧,咱这品质的和人家比不要说相形见绌了,简直是云泥之别嘛。只是……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林戬,见他漫不经心地剥着虾子,剥好了转手就丢进咱碗里,心下大感安慰:各花入各眼么,咱也不缺人爱嘛。
“您真是有福气,”老郝媳妇由衷地称赞,“儿子个个本事不说,连儿媳妇也这么出色。”
林夫人突然便冷笑一声,“这福气太多了我也消受不起。”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语气也有些凛冽,原本挺热络的桌面一下子便冷了。林湛的面色不变,但眼底却是凝起了薄薄的冰霜,就连林戬也皱起了眉头。这眼看气氛要僵,康宁突然开口说道,“您说的是。所谓盛极必衰,还是适当比较好。”她的神态自若,举止也优雅自然。乍一听她说的话是在附和林夫人,可只要稍加琢磨就知道其中含义。这么一细想,这话就有些不客气了,可她那柔柔软软的腔调却又真不具半点攻击性。
林夫人哼了一声,“那也得看看是什么福气。”她端着茶杯的手指纤长柔嫩,指甲上的鲜艳颜色称着白瓷格外显眼。她看向老郝媳妇,似笑非笑地,“郝炯妈妈,你说是不是?”
我没想到她会把话题引过来,片刻的恍神后就是紧张,抓住林戬的手心一片汗湿。我此时万分希望林家兄弟或是康宁能化解尴尬,可在这么指向明显的问话下,不要说他们,连我和老郝都开不了口。
“当然,”老郝媳妇笑眯眯地,“要我说嘛,像您这般的年纪,现在就图个家里热闹,和和睦睦。最该享的就是儿孙福,”她看向林湛夫妻,“看你这儿子儿媳,感情好得让人眼红。过两年再添上几口小的……林家妈妈啊,我说你福气重不是没道理的哦。”咱老妈说起称赞人的场面话那是圆滑得滴水不漏,对面的康宁听得微笑低头,林湛也面色稍霁。此时适逢上新菜,杯盏交错间话题很自然地就转移了。林夫人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说实话,这顿饭虽然吃得有很压力,但是气氛尚算和平。虽然在林夫人意向明显的问话后咱的胃有些隐隐作疼,但比起先前想象中可能的鸡飞狗跳场面,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退席的时候我与林戬和老郝走在最后,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