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有些幸灾乐祸地嗤笑道:“这次你可听错了。”
话音刚落,就瞧见一个黑影直接跃过了院墙,朝着她的方向径直走来。
姬萱认出了他,是赢彻身边的侍卫追影。
“姬萱殿下,赢彻殿下在府里设了晚宴,特命属下专请姬萱殿下饮宴。”追影的这番话无波无浪,无起无伏,冷酷得要命,简直和他那冷酷无情的主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噢。”姬萱随口应了声后,就不再搭理他,同慕容白两人自斟自饮,完全将追影无视掉了。
追影面色一窘,冷目射向姬萱,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当他的视线扫过她身边的慕容白时,他面色大变,他不就是今日在大街上出售秘笈的那个瞎子吗?太子殿下因着秘笈丢失了一页,整个人陷于盛怒中,现在倒好,出售秘笈的和损毁秘笈最后一页的凑到了一处。这究竟是预谋好的,还是偶然?
他必须尽快将这个发现转告太子殿下,他相信以太子殿下的英明,一定会有所决策。
姬萱窃听着他的心理活动,邪气地勾唇,倘若赢彻得知了消息,恐怕会气得够呛。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扼杀,那么他再也无法用武力来威胁她了,除非他真的放弃了北冥神功。
“呵呵……”一记轻笑自她嘴边逸出。
追影眉头紧蹙,凝望了她一眼,背后生凉,为何他总觉得有种被人洞穿心思的感觉?不对,一定是错觉!
姬萱扫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喝完这杯茶,就亲自过去赴宴。”抬了抬手中的酒杯,气得追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实在不敢实话告诉他的主子,她是因为还有一杯茶没喝完,所以还不能赴宴。
“唉,做侍卫的可真不容易!”追影在心底悲叹了声,转身撤回。
“丫头,人家可是真金白银买了秘笈,你半路截胡,似乎有些不义。”慕容白抿了口茶水,悠哉地说道,倒不是真的在为赢彻抱不平。
“怎么不义了?这叫劫富济贫,你没看到他是如何挥霍钱财的,所以没有发言权。”姬萱顿了顿,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质问道,“慢着,你刚刚叫我丫头?我可不是什么丫头,我是男人。”
慕容白抿了抿唇,说道:“你看看你身上的衣裳,那是我帮你换的。”
姬萱脸上彻底僵住,她的确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换了,难怪被火烧后,她身上丝毫没有被火烧过的迹象,原来根本就是换了件衣裳。她嘴角抽抽,脸颊上不由地浮起一片红云,虽说他是个瞎子,不可能看到什么,可是谁能保证他有没有一不小心碰到她的身体呢?
为了避免尴尬,她轻咳了声,立即转移话题:“慕容白,你可记住了。若是赢彻问你要秘笈最后一页的内容,你可千万不能给他,你若是给了他,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最后一页?我已经不记得最后一页写了什么……”慕容白似想到了什么,逐渐陷入自己的思忆中。
姬萱无法判断他话语的真假,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食言就是了。
门外,莫寒领着一行工匠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人带到了,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工匠,无论拆房还是造房,都是一把手。”
姬萱点点头,指着几名工匠道:“你们几个,看到院子里的这堵墙了吗?拿上你们手里的家伙什,限你们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拆了这堵墙!”
“拆墙?”莫寒愣住。
工匠们倒是爽快,齐齐点头应道:“是。”
一锤接着一锤的榔头击打在院墙上,回响声不断飘荡在相邻的两个院子的上空,莫寒听得胆战心惊,仿佛那锤子不是砸在墙上,而是砸在他的心上。
公主殿下是不是疯了?这不是摆明了要跟秦太子宣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