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海渊失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就在出门口时,撂下了一句话:“我比谁都清楚我的身份和责任。”
闻言,老者眉宇间的阴郁即刻消散,满意地点点头,转眼又看向了那个沉默的人,吩咐道:“告诉唐儒,他要的东西会准时送去,让他记住,没有刘家就没有唐家。”
“是。”那人走后,刘老爷子坐在那里沉思了很久。
刘海渊住的地方在这幢大宅子的最东边。早年他常常不在家,这里的人很少,佣人也只有几个,等他回来定居结婚后,渐渐就有了人气。
“回来了,这么晚了,爸叫你去什么事儿啊?”刘海渊的妻子是个相貌清秀的女人,工作是一名大学教师,家庭出身也很普通。
“没什么。你怎么还没睡?”
“不是等你吗。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去。”
“不用了,睡吧。”
“嗯。”
洗了澡,上床睡觉,俩人轻声说了会儿话,都是关于正在读初中的女儿的问题和家庭琐事,很快,身边的妻子进入梦乡了,而刘海渊,却平躺在那里无法入睡,睁着眼睛望着光线昏暗的房顶,情绪翻涌……
翌日,贺谦礼因为药效还在沉睡,宁昀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一大早就起来去晨练,刚好碰到晚上住在这儿同样早起的武斌,俩人在后花园里又大汗淋漓地对练了一场,这才浑身舒爽地回去冲了澡,换了身衣服。
刚下楼,就瞧见自家小弟,穿着一身休闲服,悠哉哉地坐在餐桌前,等在厨房里做早餐的齐婶的投喂。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宁少将忍不住训了他一句。
宁君浑身一僵,遂不痛不痒地朝宁少将笑笑,绝对没有昨天被大哥吓过后的惊怕和胆怂,他眼珠一转,就探着脑袋好奇地问道:“哥,你让我査的那个人可是我们公司的当红艺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宁少将拿着报纸的手顿了下,遂若无其事地道。
宁君当然不信,瞅他大哥那故事装深沉其实露馅不少的表情,不难猜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于是,宁君秉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哥,你可得给我透个底,这万一是个危险人物,我可不敢放在我公司里当定时炸弹。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人立刻给雪藏咯。”
“胡说什么呢!不是。”宁少将岂能不晓得小弟那点儿小心思,他沉着脸,干脆直接说道:“你别动他,那是你未来嫂子。”
噗——
宁君刚喝到嘴里的牛奶,瞬间就喷了!
宁少将脸一黑,瞪了他一眼,就唤人来擦桌子,幸好他们坐对面,餐桌长,离得也远,不然还得上楼换衣服。
等收拾干净了,宁君迫不及待地就凑到宁少见跟前,再也忍不住地大声牢骚起来:“我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啊!这刚离完婚,俩儿子也送到国外了,你要是有需要随便找个就算了,现在正是你大显身手情场失意战场得意的时候,爸也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你说你干嘛还要搞这一出啊!对,你看上一人,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管不着,毕竟你是单身,找个伴儿也无可厚非,可你、可你、你、你……你找谁不行,偏偏找个明星!这不明摆着要别人抓你的小辫子吗!老婆出轨,你就去包养小情儿,这宁家的脸你还不嫌黑啊!”
越说越激动,简直媲美宁老爷子教训儿子时的威严厉喝。
宁少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一片鐡青,见小弟的嘴依然噼里啪啦的飞着吐沬星子,他霍地站起身,拽着人衣领子就拖到了餐厅后门,一双力大无穷的手臂顺溜溜地就把人给提到了后花园里,扑通一声,在一声故意发出惊恐的惨叫中,宁少将很绅士地把人“请”到了一架摇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