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两个小外甥,宁惠连儿子都不顾了,一手拉着一个亲热得不得了。
小峥嵘刚睡了一觉,精神都很好,只是肚子有些饿,宁惠就赶紧带着他们去吃饭,正好宁婶的晚餐也快做好了。
随便吃了些东西后,贺谦礼就找借口上楼了,途径邵义的房门口时,贺识礼脚步一顿,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往前走,仿佛早就忘掉了他曾经还有个很贴心的哑巴手下。
刚才回来的时候,齐叔就告诉他,邵义已经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给宁婶留下了许多详细的药膳方子。
贺谦礼不知道齐叔说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上浴衣,贺谦礼躺在床上,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明天就是他正式第一天上班的时间,他不能有任何差池,更不能分心……
另一头,邵义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正坐在武斌和宁君家里的客厅沙发上。
“你不用拘谨,待会吃过饭,斌子就会带你去隔壁的住所,那里也是我们的房子,可以借给你暂住一段时间。”宁君复杂地看着对面静默的男人,若不是有个不会说话的缺陷,这个人说不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了。
邵义点点头,打了个道谢的手势。
“不用谢,若不是大哥打电话有交代,我或许也不会多管闲事。”毕竟,是被自己外甥赶出来的人,他做小舅的就算再是非分明,也不便插手外甥的事,以免惹得小礼不高兴。
邵义再次点头,表示明白。若不是他接到宁承的电话,当时被贵公子那种冰冷失望的眼神而挫败得心灰意冷的他,说不定早就踏上返回老家的列车了。
不是邵侠士懦弱,而是……
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竟无意发现了自己的某种心思,邵侠士受到打击的同时,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感情冲撃。
他在逃避!
想到此,邵义不禁暗自苦笑:原来,他并非简单的想要贵公子当做义弟来保护,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那个高傲漂亮的贵公子,他为了掩饰自己这种龌龊的心思,不惜对自己说谎,让自己认为自己的用意是单纯的、是义气的、是应当的。
可笑的是,在这些自我催眠的理由中,却夹杂了太多的是私心和欺瞒。
邵义不禁后悔地想:若他一开始就正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他就不会惹贵公子生气了?
不,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因为,邵侠士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哪怕是上辈子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可一旦喜欢上了,邵侠士就绝不会退缩!
但这辈子,让邵侠士不得不止步的最大阻碍,不仅是他身体上残疾的缺陷,和贵公子那高贵而又不可及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贵公子自始至终都不会喜欢男人。
他自嘲地问自己:邵义,你觉得你和他有可能在一起吗?
当然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
所以,邵义,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那个人不是你能够拥有的。
“邵义,你的身份特殊,宁少将交代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其他的事情,宁少将过后会替你安排的。”面瘫脸难得说了一句长话。
邵义看了眼武斌,淡淡地点头。
也许察觉出邵义的情绪不对,宁君对爱人使了个眼色,武斌会意,然后他站起身,走到邵义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跟我走吧。待会晚饭我再给你送去。”
邵义还是点头,比一般的哑巴都要沉默,就像是个空有一副躯壳的木偶,拎着行李跟在武斌身后,一步一步的沉沉行走。
宁君蹙着眉,担忧地目送邵义离去的背影,直到人走了,他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贺谦礼的手机,却不想,对方关机。无奈之下,又拨通了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