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响,惊得不轻,急急滾下床來,跪地磕头:“娘娘恕罪!奴婢知娘娘明日返來,正要換一床干凈灞唬 �
路映夕不作声,目光似清雪,冷冽地扫过她。
晴沁跪伏在地,不敢动弹,浑身綳紧,不知覺间巳是冷汗透背。
“起身。”半晌,路映夕才淡开口,神色漠然,窺不出喜怒。
晴沁戰戰兢兢地站起,抬起眼角瞥了她一眼,心中越发惊惧。
“想睡这一張凤床?”路映夕不紧不慢地问,眼神漸漸滲出寒冰之色,“还是入密道?没有本宫允许,你打算擅自做些什么?”
“奴婢絕无他想!”晴沁扑通一声再次跪下,请脆声音里夾杂恐惧的哽咽,“奴婢生是鄔国人,死是鄔国鬼,絕对不会將密道之事泄露!请公主殿下相信奴婢!”
“那么也就是想睡一睡这張凤床了?”路映夕未再叫她起身,只清冽地睥睨着她。
“奴婢,奴婢……”晴沁額头触地,分毫都不敢抬起,嗫嚅道:“奴婢,该死,奴婢……”
“你猓�橛诨噬希俊甭酚诚λ餍钥�乓娚降刂毖晕实馈�
晴沁连连磕头,未敢回答。
“小沁,主仆一场,你老实说了,也许还有一綫生机。”路映夕面色平淡,心中清明如鏡。
“奴婢确实……确实敬慕皇上……”晴沁声如蚊讷,肩头顫抖,喏喏许久,猛地抬起脸來,直視她,豁出去般地道:“公主殿下,奴婢确实仰慕皇上!但奴婢分得清公与私,万不会為了讨好皇上而將秘道说出,如果公主不信,就处決了奴婢!这是奴婢的命,奴婢没有怨言!”
路映夕冷淡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見她一味沉默,晴沁抑不住心慌,但嘴硬再道:“奴婢不曽做过对不起鄔国的事!也不曽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
“是吗?”路映夕淡淡一笑,语声却是透寒,“你敢说你忠心于本宫?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当初皇帝无端怀疑密道的存在,难道不是你泄的口风?你异常关注栖蝶,难道还未查出她的秘密?你知情不报,是何居心?”后兩句,帶着试探之意。先前賀如霜提及栖蝶,她虽还未查出是何秘密,但心里終是留了个疙瘩。
晴沁震住,眼波凌亂,闪过恐惧与慌張,但逐漸的,鎮定了下來,似覺大勢巳去,有了必死之心。
“是,奴婢曽泄露过口风,以密信相告皇上,但奴婢只是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并没有说出密道就在凤栖宫,皇上也不知那署名‘情儿’的人便是奴婢。”她突然轻笑起來,阴冷而苦澀,“栖蝶的秘密,以曦卫的能耐,迟早会查出,奴婢说与不说又有何碍。公主要奴婢留意栖蝶的一舉一动,是想叫奴婢將來某一日假扮栖蝶吧?可是皇上根本就不在乎栖蝶,奴婢扮了栖蝶有何用?”
路映夕忽然低叹,覺得身心俱疲,倚坐到凤床,才出声道:“喜欢一个人本无錯,你起來罢。”
晴沁跪着不动,面有倔色。
“小沁,你有权利喜欢任何人,但是你必須清楚,那人对你是否也有情。一厢情愿只会酿造禍事。”路映夕微阖起眼眸,眉间浮現倦色。小沁虽存了私心,但并未做出大錯之事,她若就这样杀了她,未免太狠毒。
“若不爭取,如何得到那人的感情?”晴沁巳穏住了嗓音,幽幽冷冷地道:“奴婢身份卑微,与公主犹如云泥之別如果自身不爭取,何來机会获得那人青睞?”
“那么,你想如何?”路映夕靠着枕垫,闭目问道。
晴沁澀冷地自嘲低笑,回道:“奴婢还能如何?公主既巳知曉奴婢的心机,还能容奴婢存于这世上?”
路映夕不语,眉心紧鎖,合眼靜思了会儿,悠悠睜开眸子,看向晴沁:“小沁,莫说本宫不容情,現本宫給你一个机会。你若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