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如何逼你?”路映夕疑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范统扭开头,不屑解释。那王婕何止野蛮简直不可理喻!自诩奉着皇命为他治病便不断拿他试药,而她每次研制出来的新药皆是奇苦无比,他若拒绝喝药,她就嘲笑他是个吃不得苦的娘们
路映夕看着他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话:范兄,你觉得你与她有没有可能””
范统顿时一仔,反射性地大声道不可能!不久前他才惊觉自己曾隐隐喜欢上了路映夕,又怎会突然转而喜欢别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路映夕也不迫他承认笑意盈盈地道:“依照范兄你的犟性子若是不愿意做一件事,岂会有人能够逼得了你?
那只是为了治腿,“范统脱口辩解,虎目炯炯,却不自觉地眼神闪烁
是吗?路映夕悠悠然地反问。
“当然是!范某早已有钟意之人,“范统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急着否认,冲口就道。
“范兄钟意何人”路映夕今日存心追根究底,不疾不徐地道,“范兄不如告知我是哪家姑娘,我也好替你牵红线。”
“不劳皇后费心口范统硬声道,心里纷乱如麻。当真如王婕那女人所说,他是经不起激的莽夫他怎可以在路映夕面前达般胡乱说话?
路映夕抿唇不语,直勾勾地盯视着他。
触上她澄澈的眸光,范统忽觉羞愧低下头去。
路映夕轻轻一叹,缓缓道范兄,喜欢一个人与爱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你的性子太执拗,我怕你钻入牛角尖,以为自己钟意了不该钟意的人。如果你能敞开心扉,你会发现,你真正的缘分近在身边。
范统的头越垂越低,下预几乎抵上胸口。他确实分不清喜欢与爱的差别,因为他从没有爱过人。但模模糊糊中,他能感觉到,他对路映夕和王婕都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羞愧。
路映夕无奈地摇头,温和地道:“时间会证明一切。范统仍是不吭声,她便转移了话题,道,范兄,今日我宣你进宫是想请你帮忙。
皇后请吩咐。范统这才抬目,恭谨回道。
“如今皇上不在宫中,我需更加谨慎。路映夕抚上高隆的小腹,恰慈地低眸看着口中淡淡道,“有的人不希望我诞下皇儿,那就难免会做出一些偏差的行为。我不便自己出面还请范兄代为警告。”
范统皱起刻眉义不容辞地道:“是何人居心叵测?皇后只管交代,范某定然会替皇后办妥!
见他流露真性恃,路映夕微微一笑片刻敛了容才道“有人在我的凤撵上动了手脚。撵车底板遭人巧妙地削薄,若非早前我已有戒备,也难发觉异状。
范统双目中迸出愤光,怒道“卑鄙!究竟是何人如此阴险?
路映夕摊了摊手,道“没有证据,只是我个人的怀疑。”
范统也非笨人,略一思索便猜到可疑之人“皇后怀疑的是韩淑妃?”毕竟这后宫之中只刺下韩淑妃位高份重若要怀疑,她自是首当其冲。
路映夕颔首“皇上御驾亲征,尚需韩家山庄相助,我也不想逼人太甚,你领禁卫军常在韩淑妃宫殿外巡逻便可,她如若还有一分聪慧,便会知道我的用意。”范统拱手一揖肃然道:“是,范统领命”,路映夕漾开一抹浅笑,未出言道谢,只慨然叹道“范兄,你是我在皇朝结识的第一个朋友。范统正经肃容抱拳道:“范某之幸!
亦是我的荣幸。路映夕接话道。
“不,是范某之幸。”范统重申,半点也无玩笑意思。
“那么,是我们彼此的荣聿。”路映夕忍俊不禁,这人木讷古板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范统知她在笑他,撇了撇嘴角,放下抱拳的手,悻悻道“若无其他事,范某告退。路映夕摆摆手笑看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