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只剩下棉被还没弄,再给我十分钟,我一定可以把这个弄好。”她指指被自己睡得凌乱的床铺。
“十分钟?你行?”
就凭她的工作能力,十分钟铺床整被,她行吗?亚丰不看好她。
“嗯,十分钟够了。”
“好,就十分钟,十分钟内没弄好,你马上走人。”赶她离开农庄,成为他的口头禅。
手抬高,他坐在小沙发上,计时开始。
正所谓热能生巧,别的工作先不提,铺床可不是她自夸,从小到大,就这件工作她没假手过他人,她每天都要将床弄得像总统套房一样,所以铺床?她行得咧!
果然,十分钟一到,一张整整齐齐的床出现,让亚丰张口说不出话。
“你看,我厉不厉害?我哥嫂多喜欢我铺的床,买了新被单,常常拜托我去帮他们铺床。”
她总算找到—个能胜任的工作。
点头,亚丰说:“以后你就留在饭店部门,我让常经理帮你安插工作。”
“你是说,以后我不能留在你身边工作?”渟渟问。
不要啦!她喜欢在他身边跟前跟后,不爱到离他那么远的饭店部门上班,瘪嘴,她的脸丑得像苦瓜。
“想当我的秘书?恐怕你还没有这等本事。”
“不用当秘书,就像以前一样,擦桌子、抹椅子,帮你准备点心、午餐。”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不行讨价还价吗?你不觉得我在,你比较不寂寞,想想看,当你无聊的时候……”
“上班时间我很忙,没有空无聊。”他一口气回绝她的提议。
“不然……”
“闭嘴,我还没有跟你算帐,谁说上班时间可以溜进客房睡觉?”
“那不然……不然你当我今天请假,假装你不知道我会铺床,假装我不是偷懒,我是合法休息,你扣我薪水,好不好?”
她赖到他身边,把小手钻进他的大手里,摩摩蹭蹭,挨著他、靠著他,想挤出他一点点同情。
他没说话,被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迷了心神。
“你知不知道,我很可怜,今天是我人生最忙碌的一天。”她柔声说话。
忙碌?他想大笑三声,她应该去听听别人对她的评语。
“首先啊,我到马房工作,你都不知道马房里有一个坏人,他故意把桶子装满满叫我提去喂马,那一大桶东西谁提得动?我又不是机器人,也没装上机器手臂。”
坏人?她有被害妄想症。
“那个坏人还叫我去拿乾草,草那么多,他存心活埋我。”
很好,恶人告状!
“我累得半死,做一大堆事情,坏人不但不让我休息,还叫我到花圃,幸好花圃的坏人爷爷比较没那么坏,他只叫我拔草浇水。
“我很认真哦!拔了一大堆杂草,可是坏人爷爷不但没夸我,还骂我弄死他的心血。他看起来很可怜,我就发誓要更努力工作,拿起水管……”
“你把花圃弄成沼泽地带?”
“咦?你看见了吗?你说话和坏人爷爷一样耶!”
亚丰内伤,憋笑憋到这个程度,幸好他早过了青春期,否则一定会长不高。
“然后呢?”
“我在沼泽里面滑倒,一身泥巴弄得我想哭,坏人爷爷叫我到厨房帮林妈妈的忙,洗过澡我就进去厨房,林妈妈人很好,她说厨房太热,怕我太辛苦,说饭店部门缺人手,我就过来了……
“啊,中午过了吗?难怪我觉得好饿,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你有没有吃?我去弄点心好不好?”
等她排两个小时的饼乾吗?不,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