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道:“就不晓得是哪一种?事情很是古怪啊。”
“伯伯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没得救了吗?”
“天底下没有解不掉的毒,但实际情形如何,这就得要另行确认过才晓得了,光这样说,是无法肯定的。”发现爱菱欲言又止,赤先生问道:“小丫头,有什么话直接问吧,再没有比吞吞吐吐更教人难以忍受的事了。”
“老伯伯。”爱菱终于问出口,“你本事那么大,武功又那么好,为什么你不帮忙韩特先生和白飞哥,去对付那些大雪山的人呢?如果你肯帮忙应付掉那些人,我们很快就能到阿朗巴特山了。”
“哦?为什么你会说我本事很大呢?”
“那天你一挥手,就把大雪山的杀手打跑,随便一下就把山洞打塌掉。”爱菱道:“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看起来,你比白飞哥和韩特先生还要厉害。”
“呵呵,小丫头真会说话。”赤先生微微一笑,又似有着无尽感慨,叹道:“也好,就让你知道吧!”
“咦?”
“丫头,伯伯现在的身体……唔!说是中毒也无不可吧,总之,在过去一段很漫长的时间里,伯伯始终是靠内力强行镇压体内的毒素,但是,随着时光流转,病发的状况越来越严重,镇压不下是早晚的事。”赤先生道:“原本估计还可以再拖两年的,但因为某些缘故,伯伯的功力大幅衰退,再没有能力压下毒素,上趟发病,伯伯用最后的余力,将毒素全数压下,如此一来,虽然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完全不发病,但最多半年后,被压下的毒素就会爆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伯伯你会怎么样呢?”
“也不怎么样,这副躯壳还残留着,但从此变得灵识全失,生不如死,那样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首次听到老人的病情如此严重,爱菱瞬间吓白了脸,揪住老人衣袖,着急得不得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我现下虽能使病情不发,但却绝不可动劲使力,否则牵引蛰伏毒性,病情立即复发,众神难救。”赤先生淡然道:“其实,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生生死死,早该看得坦然,只是还牵挂着几件未了心事,舍不得现在就走,说来也……嘿!”
“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华姊姊,也许她会有办法的。”爱菱急道:“而且你刚才也说,天底下没有解不掉的毒,伯伯你一定还有救的。”
“病毒易除,心毒难悟。纵是世上至毒的妖蛊化龙指,也有西王母的天针可治;但贪、嗔、疑三毒,发乎于心,怨缰痴锁,将人牢牢困住,这毒,是怎样也解不去的。”赤先生摇头道:“不必白费功夫了,丫头,我今晚所告诉你的东西,你好好记住,却切切不可传于六耳,懂吗?”
有几分不愿,但看着老人的眼神,少女唯有点头答应。
“好了,现在我问你一件事,你认真回答我。”赤先生缓缓道:“白天你看那两个小夥子练武,感觉怎么样?”
“你会羡慕吗?”
“是有那么点啦,不过我已经立志要当创师了,所以不会太羡慕。”爱菱道:“而且,像我那么笨手笨脚的,怎么苦练都不可能像他们一样的。”
“这点你就错了,只要能给我三个月好好调教,别说是这种程度,就算是天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赤先生望了爱菱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但是,这种虚伪的力量,对于你们,甚至是这个大陆,在不久后将面对的那个严苛未来,一点帮助也没有。”
“伯伯,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要记着,像那两个小子一样的拼死苦练,至多只能让人提升到地界顶峰;如果想成为真正的天位强者,就必须要去思考,自己身而为人的意义何在?你和与你所共存的这个天地,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