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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帐篷门口的时涿扫了王成一眼,接着往帐篷中看去,叶凡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仿佛根本没听到王成的这番话一样。
时涿能肯定叶凡绝对听到了,没有反应,其实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王成在地上跪了十多分钟,期间不停地道歉,可始终没有得到叶凡的回应,眼底深处不禁涌现出恼火之意。
他堂堂元老之子,当众跪下道歉还不够吗?
王成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帐篷中走去。
时涿拦在门口,“止步,叶老师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闲杂人等?”
王成怒不可遏,指着时涿的鼻子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闲杂人等!”
时涿神色淡漠,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唯有无边的冷意翻涌。
王成被时涿的态度彻底点爆,“王儒广是我爸,你居然说我是闲杂人等?你又算什么东西!”
时涿不为所动,“你爸是王儒广,又不是叶凡;再说,叶老师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你……”
时涿的这番话气得王成浑身发抖,一直以来,谁见了他不得毕恭毕敬,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冷嘲热讽。
叶凡也就算了,可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居然也敢嘲讽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给我好好的教训这小子!”
当即淮西地质局的人群中走出了几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几人来到帐篷前,目光不善地盯着时涿。
对于这种情况,时涿忍不住摇头失笑,头也不转地喊了句:“叶老师,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动手了。”
帐篷中传来叶凡轻飘飘的声音,“别弄死就行。”
“遵命。”
时涿身影一闪,只听见嘭嘭嘭几道闷吭声响起,几名男人瞬间倒地,一个个捂住肚子低声哀嚎了起来。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得王成踉跄地退了几步,惊惧地望着时涿,“你、你居然敢……”
话刚出口,一阵热风袭来。
不知何时,时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挥出。
王成倒飞出去,背部与地面的碎石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在地面上足足滑行了数米远,停下时,人已经昏死过去。
时涿摇了摇头,“嘴挺硬,怎么生了一身软骨头?”
说罢,他继续守在帐篷前,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附近数百名地质专家看到这一幕,不禁面面相觑。
太狠了!
之前对叶凡出言不敬的那些人,神情之中充满了后怕。
本来还有淮西地质局的人准备将王成扶起来,还没等走到跟前,时涿出声提醒:“没有叶老师的命令,谁也不准扶王成起来。”
此话一出,淮西地质局的人瞬间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地上被时涿打倒的几人,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看着在太阳下暴晒的王成,神情极为复杂。
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出头。
各省地质局的人员全部抵达,新来的这些人看到地上昏死的王成,纷纷靠在自身的人脉开始偷偷摸摸地打听。
当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这些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将近下午四点钟时,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数百米之外的空地上,从飞机上下来了几名身穿制服的人。
时涿看到这几人,对着帐篷中喊了句:“叶老师,审查部门的人到了。”
叶凡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双手展开伸了个懒腰,不急不忙地走出帐篷。
审查人员中为首的男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