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稀屎,弄得她狼狈不堪。
额因为是第一次打针,压根儿不知道这针怎么打,便走过去,听任崔明英的摆布。
打针要坐在那个特制的木椅子上,还要解裤带,扒拉下来露出半个屁股,这是常识。可额坐在那椅子上,却不知道解裤带。正在整治针管的崔明英还沉浸在刚才与我对哲人名言的快感中,她想今天算是遇到了一位对手了,虽说有点快感,但她今天没有把额难倒,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象下相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对手,下了一盘没有赢,或者只下了个和棋,就如有了快感尚未达到**一样。同时,心里又说,额是全省的名人,他不比额差,说明额的哲人思想还是没有学好,不把他比下去,额这不叫人家笑话吗?想到这里,她又高声背哲人的名诗:
“四海翻腾云水怒―――”
可这却难不倒我,额象条件反射似的答道:“九洲震荡风雷激。”
“天生一个玉人洞――”
额正想接答,此时崔明英拿着针头转过身来,却见额没脱裤子,就对额进行命令式地说:“把裤子脱了。”
这一个命令,把额吓了一跳,也忘了接她对新出的诗词对答了。听说打针是打在屁股上,脱裤子是必然的,但脱多少额并不明白,心想屁股就那么块地方,干脆我把屁股全都交给你,任你选择去,这样总不会错了吧?正要脱,崔明英忽然道:
“怎么搞的?答不上来了?”
额正解着裤带,寻思着脱裤子的事,倒叫接背哲人诗的事给忘了,经崔明英这一提示,额才想起来要接下句。可一紧张,却又忘了下面一句应当是啥了。于是,额便边解裤带边想,由于是居高临下,不经意间,额的目光穿过了崔明英的工作服,从工作服的衣缝里,看到了崔明英那结结实实的乳沟,额脑子里就有了。因为他与邓未来开玩笑时,曾把小白鹅的ru房比作两座山峰,现在看到了崔明英的乳沟,脑子里就转游出了山峰,于是,就想起了险峰,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刚刚忘掉的半句:
“醉人美景在险峰。”
崔明英见额又答对了,只好给额打针,可额又只顾得答语录又忘了脱掉裤子了。
崔明英说:“快脱。”
于是,额便双手将裤子一褪,裤子便耷拉到脚脖,屁股露出来了,可不该露的生殖器什么的也全都露出来了。
崔明英虽然也是结了婚的人了,又是搞医务工作的,本来也不在乎人体的啥么器官,但不该暴露的暴露也是不允许的。见额这副模样,便认为额是在耍流氓。她想,我一心一意地为你服务,你却在我面前耍流氓,想揩老娘的油,哲人思想是咋学的。对这样的人就不能客气。由于她在气头上,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
“畜牲!”
“出身?”额也许是没听清,也许是额们的方言出身与畜牲没有多少区别,这两个词汇很容易混淆,可额又误会了。额心里想,哼,额的出身当然好,还要你问?于是,额又豪迈回应说:
“出身?贫农!”
“贫农,叫你个贫农!给你来个云水怒!”崔明英象受了侮辱一样,怒火中烧,将心中的怒气全用在了针头上,一针下去,扎得额痛到心底,只差没有哭爹叫娘。
额忍着疼痛下了木椅子,边提裤子边说:“贫农不是你的亲兄弟吗?你咋么对贫农那么狠?”
崔明英睬也不睬额,对着门喊:“下一个!”
额出门,只见一位老者进门,还未进门,我就问他:“你是啥么出身的是?”
“出身不好,地主的是。”那老者有些胆怯地学着额的腔调说。
额冷笑了一声,说:“地主?哼,你等着吧?”
那老者有点迷惑不解,问:“你说我等着,等啥?难道打个针还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