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干妈怕我一个人在家闷,经常会买拼图给我玩儿。”小莫将一块手里的拼图摆好,才回答莫浩临。
莫浩临蓦地想起那天离开宴渺家撞见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小莫口中的干妈。
“妈妈很辛苦的,干妈说我不能让妈妈操心。”小莫一边玩着拼图一边说,“妈妈总是躲起来偷偷地哭,她以为我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你妈妈为什么哭?”莫浩临索性坐在沙发里看着小莫玩儿拼图。
小莫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妈妈总是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不过妈妈对爸爸说对不起,爸爸就会打她。”
莫浩临的眼神变了变,“你爸爸总是打你妈妈么?”
“我只看到过一次。”小莫歪着脑袋,模样很是可爱,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惊不已,“那次爸爸还想打我,被妈妈推了一下摔倒了。”
虽然小莫试图说清楚自己看到的一切,可小孩子的表达能力不足以将复杂的事情说明白。
听了半天,莫浩临盯着小莫问:“为什么告诉我你妈妈总是躲起来哭?”
在宴渺家和小莫的对话中,能看出来这孩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都很强。莫浩临相信他是不会说多余话的孩子,既然选择告诉自己,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小莫走到莫浩临身前,拉着他的手说:“妈妈说叔叔能让我们不分开,叔叔是好人,小莫知道的都会告诉叔叔。”
面对孩子清澈的纯真目光,莫浩临轻轻地揉了揉小莫的发顶,冰冷的目光柔和些许。他不该用大人的思维去设想一个孩子有什么目的。小莫仅是觉得他是个能让他们母子不分开的好人,所以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
好人么?莫浩临嗤笑,他可不是。
小莫有些困了地揉揉眼睛,莫浩临起身不费力地将他抱进卧室休息,不一会儿孩子就睡着了。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望着熟睡的小人,莫浩临摸到口袋里的烟,想抽一根却见床上的小人翻了个身正对自己。望着稚嫩的面孔,抽烟的想法就这么没了。
许久,莫浩临才离开。有些事他要弄明白,既然小莫没法将事情表达清楚,那他就去找能告诉他全部的人。
之后莫浩临驱车来到第一高级医院,找到了个那名叫文娟的护工。
文娟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神情冷漠的男子,多少有些戒备,她战战兢兢地问:“这位先生,你找我啥事?”
莫浩临不愿多废话,递了张名片给她,“我是宴渺的代表律师,为了她儿子抚养权的案子,找你来了解一些情况。”
文娟一听是宴渺的律师,顷刻间放松了不少,接过名片她热忱地说:“想知道什么,问吧。”
“宴渺遭受过家庭暴力是么?”莫浩临不客气地问道。
“家庭暴力是啥?”文娟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莫浩临。
莫浩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宴渺是不是经常被她丈夫殴打?”
这回文娟听明白了,忙不迭地点头说:“是啊,小宴可不是一直被她男人打么。一开始她不肯告诉我,后来我看到她的伤逼着她问,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小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知有多少,一直都是我帮她上药的,她那样看着都心疼。她男人死了以后,小宴倒是好多了,可前两天不怎么的身上又有伤了。”
莫浩临过滤她最后一句话,继续无表情地问:“她丈夫死的那天是不是也打了她?”
文娟愣了会儿说:“小宴身上一直都有伤,新的旧的加起来我都数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