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仰得高高的另眼高看。”
“罗小姐对人一向如此冷淡,还是独对孙公子和陶公子?”
“你的感觉有误,这不是冷淡,而是无趣。”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她一脸惊讶:“我说出的是事实。”
要不然,为什么七年之后,郑东平在临结婚的时候当了逃兵?总是没信心跟她过一辈子罢。
她不是大度,她只是近来才开始反省,然后觉得,两个人如果过不下去,绝对不是哪一个人犯下的错。但想来想去,她唯有认为,他之所以离开,多是因为她在生活上,实在太过无趣。
就像他时常抱怨的他们的性生活,是义务而非享受。
临下车,陶黎贺像是突然想起:“你欠我的那两餐饭,还作不作数?”
罗雪青闻言微愕,旋即应道:“当然。”
她不是赖账的人,何况他为她挽回的损失十餐饭也换不回来。
陶黎贺像是对此答案相当满意,笑着又加问一句:“随时可约?”
罗雪青点头:“一定奉陪。”
当然,她应此话的时候是觉得,他是正常人,所谓吃饭也该是正常时候。年二十九的那天,冷得要命,寒风呼号着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罗雪青下了班也不想做饭,在街边随意吃了碗汤面便是作罢。
回家暖在被窝里看书,风打得窗棱扑愣愣作响,夜冷衾寒,她体质又属阴寒类,暖了半天被子里仍是凉的。终究抵不过,起身灌了个热水袋,电话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她一看,号码很陌生,接起来,却是陶黎贺:“不是要请我吃饭,就今天行不行?”
商量的口气,却透着你不能拒绝的意味。
罗雪青看了看钟,晚上十点已过,吃什么饭,宵夜?
却还是穿衣去了,偿还人情,人已开口,她便不好再论早晚。
陶黎贺挑的是家小酒楼,门面虽小却装修高档,有夜市晚茶,包点精致可口,就在她家附近,但价钱也是不菲。平日里若非是陪着郑东平,她绝少过来。
“晚饭没吃饱,回到家里总觉得饿,又不想一个人出来吃东西。”
他抱歉解释。
目光微动,她笑:“那你也该找你女朋友,天这么冷,正好还可以相互取暖。”
大过年的找她,不是自讨无味?
陶黎贺笑着望她:“你有介绍?”
罗雪青微露不信,像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成就,缺什么都不会缺女人。摇摇头,转过话题:“那你也可以回家,家里有父母准备的热饭热菜,温好的老酒,烫好的火炉。”
说到这里,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点温暖的向往,想着少时在家,最爱的就是给父亲烫甜酒,一壶又一壶。那时候,外面烟花璀璨屋里酒香浓郁,电视里播着喜庆庆的联欢晚会。彼时不觉得,多年以后在外边只余下一个人了,想起来,那一幕便如一幅温暖的老油画,衬着桔黄的灯含着温暖的情愫。
耳边听得陶黎贺叹了口气:“免了免了,大过年的还安排相亲,闹得胃口都没了。”
大龄男女青年的共同烦恼,不管身家如何,父母照样施压,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陶黎贺却是一副愁不可抑的样子,做孩子便是这样,硬安排的即便是好意也未必会全然领情。
罗雪青看着忍不住说:“这么抗拒,那还要我介绍?”
陶黎贺笑:“因为你不同啊,我们年纪相当,品味相投,话题才能一致。父母那一辈,除了讲究女子节操,还要搞什么门当户对,你要是挑点相貌身材,还说你用心不纯,难免苦口婆心让人厌烦。”
这时功夫茶盘端上来,点心上桌,这个话题便告一段落。陶黎贺谴了服务员自己动手,他冲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