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手訣結印往泥地上一拍,夏之餘長長舒了口氣,伸出手掌引了點兒陰煞出來,將其散到空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引出來的黑霧沒掙扎兩下就被細細的光線絞滅。
「有用!完工!」
手上沾得黏糊糊的泥土開始慢慢發乾,夏之餘看眼時間,撣著手上的土屑,回到最開始待得監控死角的地方,背著包慢慢往回走。
單珺和宋嘉勛倆人果然還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得等她。
「我回來了,咱們走吧。」
「跑得挺快得嘛,這麼快就回來了。」
「所以才讓你們站在這裡等我呀,」對著單珺笑了一下,夏之餘重新領著倆人走到有光的大路上。
黑色保姆車的車窗簾拉開一條小縫,隱約看見個人影靠在窗邊,時不時地朝外看一眼。
夏之餘一眼看見自家公司的車子,伸手往車的方向一指,「他們在那兒呢,咱們過去吧。」
「我們還是就送到這裡吧,你自己過去吧。」
「是啊,余余,你下午不是說,你經紀人也來接你嗎?我們就不過去了……」看著夏之餘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樣子,單珺又小聲補了一句,「主要是你的經紀人、呃……看著有點兒……嚴肅。」
「噗……是凶吧。」一看單珺這樣子,夏之餘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周一舟除了業務能力出眾到常常上八卦新聞和熱搜,另一項出名的就是,實在太兇了。
不苟言笑的樣子仿佛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即便偶爾笑著和人說話時,也能感受到公式化笑容下的冷漠。
「好吧,那你們不過去就不過去吧。」回頭看了一眼車子,夏之餘轉回身來對著倆人再次叮囑,「你倆好好待一塊兒,沒什麼事別往孔今瑤幾人身邊湊合。」
說著,她將目光轉向宋嘉勛,認真道:「你們儘量多待在學校里,珺珺懶,你平時早上跑步的時候也拎著她一起,讓她多運動運動。」
「喂喂喂,我哪裡是懶了,我只是運動細胞不太發達好吧?而且我也不胖,不需要跑步。」
倆人說著說著又鬥起嘴來了,宋嘉勛看著夏之餘的側臉,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腦中不自覺想到這幾天夏之餘反覆和她們叮囑的話,好像隱隱有什麼連在了一起,她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裡的符,還沒等想明白些什麼,就見眼前的人揮了揮手。
「那我走啦,拜拜,你們回去吧。」
小跑著離開的背影越走越遠,跑到保姆車前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對她們再次揮了手。
等到打開的車門又再次關上開走的時候,宋嘉勛按下蹦蹦跳跳往回走的單珺,問道:「余余給你的符呢?」
「在這兒呢,從余余給我的時候我就一直帶在身上啦,怎麼啦?」
「沒事,收好。」宋嘉勛按下她舉著三角符的手,「你下午不是找了紅線,說要把符掛在脖子上?線長不長?」
「夠長夠長!而且絕對結實!掛咱倆的絕對夠!是我媽開學前給我買的轉運珠的繩子,到寢室我幫你弄吧!」
「好啊,謝謝你。」
開往金華方向的保姆車上,兩個小姑娘低著頭的動作如出一轍,手上抱著手機偷偷打字。
【我餓了】
【忍著,我跟周姐說你和同學吃散夥飯了】
【那啥時候能吃啊】
【周姐今晚住那兒不走,沒準還會跟你開小會】
「你們倆聊完了嗎?」
聽到周一舟的聲音,夏之餘一個激靈把聊天界面按掉,「啊,聊完了,」小姑娘微微從椅背上直起身子,「是室友,問我放在寢室的外套怎麼沒拿,要不要幫我掛起來,我跟她說謝謝。」
周一舟看著她不答話,眼睛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