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替「背後的人」發言也得有個由頭,師徒在她看來就比較妥當,以後由自己出面,一身本事的來源也有個理由。
「只是我師父不與外人打交道,接下來如果有什麼事情,信息都會由我轉達。」
戴漣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說法,「真是謝謝你了,也請務必向你師父表達我的謝意,」不等那邊再說些什麼,她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姑娘,你、你之前發的那條消息是真的吧?我女兒真的在那兒?現在沒事嗎?她、她電話現在打不通,同學的手機也都關機了,這……」
戴漣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擔心女兒是真,可手上那條人命也是真。
手術方案是她帶人一直跟下來的,臨時換人不現實。戴漣作為主刀醫生帶著醫療小組昨晚到的丹市,設備儀器都在調試中,等一切準備就緒,患者身體到達最佳狀態,立馬就開始手術。雖然對情況及時間有預估,可在手術前,她一步也走不了。
一邊是一條人命,一邊是還算能聯繫上的女兒,戴漣還是選擇了留在醫院。
可女兒包括她同學幾個都失聯的時候,戴漣也是真坐不住了。人失蹤直系親屬隨時可以報案,但要立案卻得等滿二十四小時,圓圓情況複雜,不是在本地失蹤的,警方那邊程序複雜暫時指望不上,她現在急需一個人告訴她:她女兒沒事,她女兒一切都好。
「阿姨您別急,現在圓圓是安全的,」夏之餘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想把情況說的太嚴重,但她確實不了解具體情況,只能把目前了解的如實相告,「具體的我師父還沒告訴我,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車門處一直有人上上下下,索性沒有人在車門處停留太久,也沒人把她的話聽全。
戴漣的心揪了一下,沒有生命危險,那還是可能會出事?
「我師父還在算,有新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這句話落在戴漣耳中變了味,她著急補充道:「真是麻煩你和大師了,不知道這價格怎麼算,只要大師開口,我這邊一定滿足,當然也感謝你。」她也怕對方獅子大開口,但之前那條寫著詳細的地名的簡訊實在是太有可信度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夏之餘知道她想岔了,「阿姨,錢的事不著急,先把您女兒找到才是要緊事,您等消息就行。您放寬心,我師父也不是難相處的人。」
一句話,給戴漣餵了兩顆定心丸。
「好好,謝謝謝謝,那我就等著消息。」
道完再見,夏之餘掛斷電話,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鄰位的那中年男人又開始搭話,「小姑娘,你還會算命啊?你給我算算唄?」
他把自己手掌伸到小姑娘眼前,大半個身子越過座椅間的扶手擠到夏之餘那邊去,臉上表情嬉笑,一看就是不信,是在占小姑娘便宜。
夏之餘視線落在男人放在前面座椅後背的網袋裡的塑料水壺,杯口處還有水珠,明白過來。
「想讓我給你算命?」她沒看男人手掌,直直望去他臉上。
想讓靈司幫活人算命,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中年男人不知怎的被這眼神盯的心裡一虛,臉上卻還是笑著,把手又朝前伸了伸,「欸,給你個練習的機會嘛,算不准又不會說你什麼,拿叔叔練個手。」
夏之餘掩下眼中厭惡,將身子退的遠了些,「看你兩眼大小不一眼下浮腫犯青,唇薄牙亂,犯口舌,小心,今日恐有小血光之災。」
「你這小孩兒怎麼說話呢!張口詛咒人呢!」雙聯座位,男人說話氣急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夏之餘腦門,身子往後一撤撞上一人。
那乘客剛上車正把行李往頂上行李架放,被男人推個正著,箱子「咣」地在鐵架子上磕碰了一下,半個箱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