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夏之餘沒有久留,吃完就帶著一人一貓去趕下一班航班了,晚上華燈初上之際落在渝州。
和向正柔一起把行李送到賓館之後,便直奔片場銷假。
女主角回來了大家都挺開心,尤其是馮導,就在擔心夏之餘請了假之後還會拖一兩天,眼下見到人,心口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能放下了。
此時一見到人,忍不住直接喊停,親自迎上來拍著小姑娘的胳膊,「余余你回來了,離開的幾天大家都很想你啊。你這次考得很好啊,我們看到新聞了,市里第二名呢!晚上一起去吃飯,給你慶祝一下!」
「必須慶祝必須慶祝!晚上我請客!沒想到余余還是個大學霸!天啊你怎麼做什麼都這麼棒!」靳蕾從課桌前繞出小跑過來,身後跟著剛剛一起搭戲的柏堃,大長腿跨幾步就趕了上來。
「馮導是想你帶我們演戲呢,你不在,我們重拍的次數都變多了,這幾天天天念叨你。」一邊的任時千笑著調侃,旁邊幾人聽了立馬瞭然地笑起來。
「你們還好意思說,平時教沒教你們怎麼演?自己一個兩個的不上心,老要我說你們。」
「誒呀導演——!馮哥!」靳蕾拉長了聲音喊道,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舉在臉前,「我們不是在進步了嘛,只是進步有一點點小而已,開竅了就好了嘛。」
說完,她眼神暗示身邊幾人,小聲念叨「對不對,對不對」,幾人立馬附和。
短短三天沒見,但幾人的關係好像更好了,夏之餘看著他們,隱隱有種融不進去的感覺。她按下心底隱沒冒上來的思緒笑道:「你們快去繼續進步,我今天晚上沒什麼事,就在這邊了,拍完我請大家吃飯。晚上還有幾場戲?」
「這是最後一場了,拍完就收工。」聊得確實差不多了,馮導喊助理過來,「把通告單拿給余余,」說完,便笑著轉向夏之餘,「那你去那邊坐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好。」
在渝州剩下不到十天的戲,拍攝順利的話,七月上旬就能轉到上海去了。
夏之餘在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讓向正柔去訂一個飯店,自己看著後面的拍攝安排,打算看一下現有的拍攝進度,想約一下《花重錦官城》的試戲時間。
晚上八點多。
這場戲拍完,現場收工,夏之餘和大家一起收拾東西,往飯店去。
因為拍攝就在大學旁邊,附近有一整條街都是做餐飲的,晚上還會在門店前面一排再擺上十幾個小吃車,步行七八分鐘就能到,「魚子洲頭」就是其中一家,做烤魚在整個渝州市都很出名。
渝州有江河穿過,雖不靠海,但水產也很豐富。考慮到大家都是做演藝行業的,向正柔定了不同口味的烤魚、清蒸魚和魚湯,剩下都是一些清淡的素菜,另外叫了鮮榨果汁和啤酒。
到的時候飯店人正多,一樓都被擠滿了,還有些新進來的大學生站在桌子之間游移不定地找位置。
同行的人默契地把夏之餘圍在中間往裡面走,柏堃和方文博兩個男生個高,像左右護法似得往她身邊一站,旁邊再有個胖胖的編劇魏荃一堵,一行人走的緊湊。
小姑娘壓著帽檐兒,低著頭假裝玩手機,收斂周身氣息,安全到達包廂,沒引起大家的注意。
包廂門一關上,眾人突然鼓掌,把夏之餘鼓懵了。
「安全抵達!」
「噗……這麼有儀式感?」她沒忍住笑出來,打趣道:「各位夠默契啊。」
「活著和生活有什麼區別?隨隨便便過得叫活著,有點兒儀式感的、像模像樣的才叫生活。」魏荃短粗的小濃眉一挑,拍著肚子,踱步到桌前想找地方坐。
方文博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在他身後跟上,「荃哥活得很有哲理啊,把這話記下來,等以後攢夠了就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