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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2 / 5)

:“谁?”

“紫衣姑娘年惜惜的妹子:年海棠。”

“神偷丫丫?!”

“正是她。”

“那么你──”

“正如你所料,我是派进来卧底的,当然也是为了救你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是刚刚进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

“谁?”欧冶子似乎觉着外面人影一闪。

“晚上我会再来。”鳄鱼鸟只来得交待这一句,身子立即向外掠去。

欧冶子立即跟了出来。

夏枯草园的上空亮可怕的令人呕心的光毒空荡荡,静幽幽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绝望的夜空,如果突然升起了一颗希望的明星,生活将变得多么美好,多么生气勃勃。

欧冶子那一块死去的心田,蓦地复活了。

爱与恨,都跟着希望而复活了。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从没有过死的念头,他是那么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然而,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大,给他的第一个感受是焦灼如煎的等待!

对鳄鱼鸟的信任,他是有根据的。

鳄鱼鸟曾经在活葬的岩洞中,给他留下药、留下食品,从伤死中救活过他的xìng命;

在星雨潭旁,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虽然放过他的鲜血,但毕竞冒着生命危险,对他手下留情,第二次又救了他;

虽然他留下的珠宝,后来成为刑堂上致命的罪证,那是他始料不及的,而他的用意并不坏,同时也证明了他鳄鱼鸟并非贪财忘义之辈。

现在,又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带来了使他在意志毁灭的边缘而自拔的消息。

这一天,他都在等待着这只鳄鱼鸟。

这个晚上,他更是在焦灼之中等待着鳄鱼鸟──。

然而,他没有来!

天刚放白,一阵马蹄声,把他从焦灼等待的朦胧中惊醒。

剑士长夏和平来练靶了!

靶子就是靶子,不是人。

他被剥得jīng光,脸贴着墙,站在马道的尽头。

夏和平白衫白马,从他的身旁开始扬鞭飞驰。

毒草甩手箭是用夏枯草的杆身点铅制成。

每杆两寸半,专打穴位。

夏和平练甩手箭,是口中念着穴位,顺着脉道打下来的。用的是没有加铅点的草箭。

如是夏和平不论穴道倒也罢了,反正死鱼下滩任水冲就是了。可是他知穴识位。夏和平每念一个穴位,便在他的意识中先跳出第一次痛楚的反映,继而,毒草甩手箭便破风嗤嗤地袭来。

又准又狠!

麻辣的剌痛只是肌肤的苦楚,可是,他是一个武士,象这样的刺痛是会一直地被扎进心底的。

他的心在滴血!

待得他马过三圈,背上已被打得一百多个穴点,密密麻麻象刺猬。

疼痛酸麻,全身的汗水淌成了几道的小河。

夏和平下令,人靶翻成正面。

现在他眼睁睁地看见夏和平的那一张英俊的脸上,泛着yīn毒,狠辣的笑容。

他每打中一个穴位,便有一丝满足微笑挂上嘴角。

欧冶子在领悟着:什么是武士的chūn风得意,什么是奴才的耻辱。

马。又过了三圈。

现在他的意识已经迷糊了。

他还站着。他必须站着。如果他躺下,那么所有附在穴道口的草箭,都将穿透穴道;那就是加上铅点的甩手箭的后果,那么他只有死。

希望之星既然已经升起,他就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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