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是不是讓我們今天晚上去找他開會?」
「嗯,他說再過幾天就是卯卯的生日了。」
「我不是很想去了,我覺得成功的機率不大。」
「我也,我不知道沉哥哪裡來的勇氣,在表白前幾天跟卯卯打架,他是不是嫌我們準備的表白方案不夠多?」
那頭兒,謝老當家特意端起酒杯,跟宋丞相道了歉:「我這個孫子就是虎了吧唧的,和卯卯鬧著玩總是沒輕沒重的,對不住丞相了。」
宋丞相笑了笑,端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陛下多慮了。」
他轉頭看去,宋皎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正去後殿整理,謝沉也跟著過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走了。
宋丞相收回目光,又問謝老當家:「陛下,沉哥兒年節後去駐軍,可想好了地方沒有?」
謝老當家點頭:「想好了,就在理縣,來回半天馬程,近得很,他方便回來,我也管得住他。」
「好。」宋丞相笑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後殿裡,侍從捧來熱水、梳子,還有新的髮帶。
宋皎沒理會謝沉,逕自走到榻邊坐下,抬手一拽腦袋上的髮帶,頭髮就散下來了。
他甩了甩腦袋,原本被謝沉揉得亂糟糟的頭髮,竟然也乖順了一些。
宋皎拿起梳子梳頭,謝沉就湊到他身邊去看。
「卯卯。」
可惜卯卯不理他。
於是謝沉又喊了一聲:「卯卯。」
卯卯又不理他。
而後謝沉把下巴擱在宋皎的肩膀上,壓著了他的頭髮,他才喊了一聲:「疼!」
「噢。」謝沉縮回去,「你生氣了?」
「沒有。」宋皎推了他一把,「你出去找你的好兄弟玩,我要梳頭,等一下再出去。」
「你真的沒有生氣?」
「真的沒有,你出去。」
宋皎說完這話,就自己梳頭,不跟他說話了,謝沉就出去了。
他派了個人,去前殿把自己的好兄弟們都喊過來。
他的好兄弟們儘管對他剛才的舉動有些不滿意,但畢竟還是兄弟,還是想著幫他一把的。
於是朋友們問道:「沉哥,你剛才和卯卯打架,卯卯沒生氣吧?」
「當然沒有。」謝沉十分自信,「卯卯沒生氣,還讓我出來找你們。」
朋友們對視一眼。
「沉哥,你怕不是理解錯了。」
「反正卯卯說他沒生氣。」
溫知道:「他在說反話啊,沉哥。」
洋洋得意的謝沉定在原地。
溫知把牧英推出來:「沉哥,好比鸚哥把我的書弄壞,他問我有沒有生氣,我跟他說什麼了?」
謝沉不回答,牧英道:「智多星對我說:『滾啊!你這個阿布魯卡,啊,氣得我連話都不會說了。你離我遠點,去找其他人玩!』」
連牧英都明白了:「沉哥,你是被卯卯趕出來的耶。」
謝沉看著不約而同沉著臉的朋友們,迅速轉身,趴在門上拍門:「卯卯!我錯了!」
溫知嘆了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點了點謝沉的肩:「沉哥。」
謝沉接過紙:「什麼東西?」
溫知抱著手:「你們安排的流程,鸚哥已經跟我說過一遍了,這是我設計的台詞,給你參考一下,最好能全都背下來。」
謝沉打開台詞,看了一眼:「值此佳節,金殿白雪……」他扯了扯嘴角:「智多星,我是去表白,不是去唱戲的,你不會寫表白台詞的話,不要勉強。」
溫知皺眉:你懷疑我的文采?
朋友們連忙道:「沉哥你就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