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和眼光却是非常的毒,每每都能一语中的。
“好了,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汪先生,你帮我起草一封书信……”佟国维又说道。
“东翁您请说!”听到佟国维的吩咐。汪铭道立即叫人找来了笔墨纸砚。
“这封信就派人送到印度。交给隆科多……告诉他,要注意那个年羹尧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最好能再多收集一些证据。然后派人马上给我送回来!”佟国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东翁。年羹尧虽然是雍王的门人,可他毕竟是于中地老部下。
您如果收拾了他,会不会让于中误会?再者,印度在万里之外,年羹尧又是在海上,三爷(隆科多行三)就是有心,恐怕也难以找到什么有利的东西啊。”汪铭道捏着笔迟疑了一下,又转头向佟国维地问道。
“我可没说现在就要收拾那小子,我只不过是想将之收为己用!至于于中那里……”佟国维冷笑了两声,“年羹尧当年让于中背下了十几万条人命的偌大一个黑锅。我才不信于中真就那么大度,一点儿也不怪他!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大仇……”
“我朝年轻一代将领之中,首位自然是岳钟麒。可这年羹尧毕竟也是不凡,当年在于中麾下,地位尚在岳钟麒之上。后来于中将之留在了台湾,恐怕就是觉得他不好收服……如今我们更是与之相隔万里,东翁,这事儿可不好办!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呀!”汪铭道说道。
“哼,这年羹尧生性贪婪凶残,却是个识时务的。要不然,他又岂能在于中麾下混得那么好?汪先生你不懂武事,以为于中把他留在台湾是流放,这可就错了。于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在重用他。
要不然,满洲水师之中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留年羹尧独当一面?
以于中之能,又岂会看不出台湾北制日本,南扼大洋,地处要冲,乃是立功之地?当时于中又岂会知道皇上会把他派到四川,继而出征西藏?
这是在人尽其用啊!只是于中没有想到,这年羹尧在当上台湾总兵之后会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罢了。要不是太子无能,利用日本使者,行事不顾我天朝颜面,举措失当,皇上又一直念着他和马德当年运粮救驾的情分,他就算想替年羹尧背这个黑锅,恐怕也背不起!”佟国维说道。
“如果真如东翁所言,那么,我们收服了年羹尧,就等于是断了雍王的一根臂膀。没有了得力武将支撑,他便是准备的再充分,也只能是镜花水月!不过,东翁,您何不假意收服此人,再让人将此事泄漏给雍王知道?”汪铭道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哦?此话怎讲?”佟国维问道。
“雍王此人隐忍不发,又秘密组织势力,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我们恐怕还不得而知。只是,此次您出面主张让他去江南清查吏治,已经是人尽皆知。如果雍王将这事儿做好了,自然一切无碍,可如果又弄出事儿来,以这位爷地性子,必然会对您不满。尤其是雍王已经是踌躇满志地想要接手整顿吏治这件大事,如果在他到江南地这段时间里,皇上把任务交给了别人,他恐怕就要更加恨您了。就像您先前所说,这位四爷虽然表面刚直。可内心却是十分坚忍,而且颇有所图,极难对付。若是被他惦记上,您纵然不惧,恐怕也要多了不少麻烦呀……所以,与其如此,您还不如来个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汪铭道说道。
“什么虚虚实实地?汪先生。你还是直说吧!”佟国维皱了皱眉,他最烦的就是文人搞这种虚头,可汪铭道终究是他的亲信幕僚,他也不好明着斥责,只得出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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