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匀了气,便起身和黑石平从将军岭北坡下到汾水边,沿着汾水边一路向北四处考察了起来。
“首领,你为何要从晋阳镇中跑出来,是不是为了躲亚?”一路无聊的黑石平跟随姜林,二人一前一后互不打扰。突然黑石平的提问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哦?什么意思?”姜林回头,看了看这长相酷似自己后世的舍友孙大江的小伙子,笑眯眯地问道。
“我觉得你今天在故意躲那亚。刚才去找夕他们,路上碰到了亚,他问我你和工兄他们议完事会去哪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说我不知道,然后便离开了。而你早早的就躲到将军岭,所以我猜你是在躲着他。”黑石平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哦?好小子,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躲着他?”姜林继续问道。
“你可能是怕他们要东西,要粮食或者要工具。总之就是他们的比邑没了,他们要去比邑的话,需要很多东西?我想你是因为这个原因。”黑石平挠了挠头,又说道。
“哈哈哈……不是不是。你小子,还挺会琢磨的。不错,他们现在很困难,可以这么说,只要他们此时离开晋阳镇,他们那么多人那么多婴孩,很多人是活不下去的。但我们晋阳镇已经救了他们那么多人,还有那些婴孩,还有那两名伤员。他们再开口要东西,恐怕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要说借,那么多人,借多少粮食多少东西才能养得起,还有那比邑已经荒无人烟,他们去了只能从头开始。这里面的困难是非常巨大的。”
“我在钓鱼,放长线钓大鱼。总之,就是我要将他们留下来,但又不能表现得太着急,他们会比我们更着急的。等他们急不可耐的时候,便是我们出招的时候。这里面的学问你慢慢学着点,等你长大了,也要帮着我做好多事了。”姜林欣慰地拍了拍黑石平的肩膀,二人并排继续朝前走。
正如姜林所说,此时的晋阳镇中,难民集中居住的地方,群情激奋,那些刚饱食了两日的男丁们,此时围着亚,纷纷要求亚将比邑的事情说清楚。
“兄弟们兄弟们,我们从朝歌城一路逃到此处,大家在路上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早就是一家人了,大家相信我,我和夫人一定会将这事解决好的。”人群中的亚,此时焦头烂额地在安慰着众人。
“亚队长,我们只需要你说句肯定的话,那比邑是不是像大家传的那样已经荒芜人烟了?”人群中一位老成的男丁问道。
“这个,这个……”亚一时语塞。
“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名毛躁的年轻人跳起脚来,朝着里面吼道。
“兄弟们安静,兄弟们安静。晋阳镇的人打听出来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还没有派人前去确认。大家等待几日,我明日便派人前去探察一番真假。”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胆战心惊地说道。
“什么?比邑真的没了?那我们还能去哪里?我们去了吃什么?再和以前一样挨饿吗?”
“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刚捡了条命,现在又要去送命吗?”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逃往我妻的娘家,好歹去了有人收留,现在倒好……”
听了亚的话,众人纷纷炸了锅一般叫喊起来。
“夫人来了”“夫人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几嗓子。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头带黑色缦纱斗笠的妇人从一座茅屋内走了出来,走到亚的身边。
“各位,请安静。请听我这未亡人一言。”比干丞相夫人贝齿轻开,众人安静了下来,都盯着丞相夫人的方向。
“我那夫君常年累月得只将心思放在国政上,对自己的封地从来不闻不问。便是我也只是续弦之后听过有这么一块封地,从未和封地联系过,不成想却出了这样的事。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