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拉过朝阳,撇嘴道:“你说明日一早我就要和他一起进那个什么门,怎么他今天反倒没来呢?”
朝阳见沈燕舞担忧落寞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想他无恙的,你宽心。”沈燕舞叹息道:“我当然宽心了,就是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朝阳,道:“你说我会不会出不来?”
朝阳一惊,反手握住了沈燕舞肩头,因担忧而用力,骨节泛白。
沈燕舞见状,后悔说了这样的话,微皱眉头,他按住肩膀上朝阳的手,轻声道:“我不过说笑,你放松可好?”
朝阳倏然一惊,松开了手,却要探沈燕舞肩膀。手指碰触到他的脖领,却被对方的手阻住,他见沈燕舞摇头道:“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朝阳的手攥的肩膀有些痛,但是沈燕舞的不安远比肩上的疼痛让他在意。
说迷信是假的,但是如今来到这样的地方,他又怎么不去相信冥冥中自由安排?
拉过朝阳,沈燕舞感到颇为疲累,于是说道:“我累了,我们睡了可好?”见朝阳满眼担忧,不动如山,沈燕舞叹了口气,将额头贴在朝阳手臂上,低声道:“我明日早起,也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尽早结束,如今陪我早些休息吧。”
朝阳无奈,抿着唇,揽过了沈燕舞肩头。
两人就要熄灯,忽然听到门外轻响几声,沈燕舞怔愣片刻,半撑起身子,问道:“谁啊?”
“沈……燕舞,你可是睡了?”
沈燕舞同朝阳对视着,门外那人竟是槐古龄。朝阳眉头微动,便要起身,却被沈燕舞按住,只听他低声道:“我去就好。”朝阳见沈燕舞一脸坚定,便不再多说,躺下了身子,任由沈燕舞离去。
“你有话对我说?”沈燕舞披衣而出,见到槐古龄,低声询问。
槐古龄眉头微微蹙起,面上微露难色。沈燕舞同他已有两日不曾说话,那日他的确有心隐瞒‘聚魂’的事情。但,他没有想到沈燕舞自那之后,便不曾询问自己。如今他主动开口,未见沈燕舞之时,尚可开口,如今见了真人来到自己面前,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犹豫间,满眼愁色。
沈燕舞见着对方一脸犹豫踌躇模样,那人心底想着什么也几分了然于心。他回手关紧了自己的房门,轻声道:“我们出去说吧。”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沈燕舞坐下来,手撑在耳旁,道:“你可是要向我解释那日‘聚魂’的事?”他那日本以为槐古龄会解释,可是等了半天,槐古龄依旧什么都没有说,沈燕舞心中有气,拉着朝阳回了房间,虽然找了千般理由为他开罪,但是心底却也明白,那人算计了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傻傻的任他算计了一番。
等了两日,他堵着这口气,就是为了要那人向自己妥协,过了今日便要进入通灵境地,自己恐怕祸福难料,是以等到此时槐古龄主动找他,沈燕舞心底几分欢喜。
虽然心中欢喜,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开口也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槐古龄听着,心头一颤,想是那人不肯原谅自己。
‘聚魂’还是‘聚魂’。
那一日他前言后语全不协调,解释?他该如何解释?
那朵‘聚魂’是不是‘离魂’他无法判断,几分相似,几分背离,他是医者,却非全能。他想过要沈燕舞试验,但是到了最后却无法动手,他想过要毁了‘聚魂’,可是想到龙泗亭却也无法下手。
也因如此,到了那日,听到沈燕舞说出,自己要他试药一语,他心头颤动,是因对方知晓自己所有的想法。眼底颤抖,是因他不舍同那人的情意。湖边一行,他早已放下了以他试药之心,但是对方可会信?
犹豫猜测的看着沈燕舞,却从沈燕舞面无表情的绝美面孔上看不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