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了……”沈燕舞惊颤道:“那……槐古龄他……也要一起?”
龙泗亭听了,微微苦笑,摇头道:“不会的。”
沈燕舞皱眉问道:“为什么?”龙泗亭叹了口气,道:“因为他不是龙族的纯血,是进不了圣地的。”他看向沈燕舞震惊的面容,低声道:“所以,所以我希望沈大哥可以好好待槐大哥,他……他为了我,受了不少委屈,我都知道。”
沈燕舞听了,更是一惊,道:“你都知道?”龙泗亭点头,道:“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声音骤低,眼底隐隐有着泪光,接着道:“我知道哥怎么想,我也想为哥哥做点儿什么。”他说着,抬起头,泪眼涟涟的看着沈燕舞,似祈求,似期待。
沈燕舞整个人一震,他微微苦笑。
原来槐古龄所做的一切龙泗亭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会逼迫自己成长,该怎么说这一对兄弟呢?沈燕舞心底满是羡慕,沈燕声从来不曾了解过,他做了哪些……也许到了最后,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沈燕声眼底都是罪。
而在自己离开之后,他忆起看到的沈燕声留下的日记,里面记载了满满的,对自己的思念极爱恋,但是两个人已经无法回去……剩下的只有遗憾。
他看着龙泗亭,缓缓笑开。
原来自己所期待的便是如此,如果沈燕声可以像龙泗亭一般,自己也就觉得知足了。而此刻,他欣慰,至少槐古龄不是另一个自己。
他低下头,轻声道:“我待他一向很好……”
龙泗亭睁大了眼睛,片刻后才低声笑道:“那就好。”沈燕舞也笑了,伸出手擦着龙泗亭的脸,道:“别哭了,若是被人看到了,恐怕又是我的过错了。”龙泗亭转哭为笑道:“才不会呢,我会解释的。”
沈燕舞扬眉道:“边哭边解释么?那大家岂不是要误认为我要挟你?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龙泗亭听了一乐,问道:“黄河是哪里?”
沈燕舞暗叫“糟糕”,脑中一动,转眼笑道:“黄河啊,黄河在神界。”他见龙泗亭好奇的眼神,解释道:“你没有听过黄河之水天上来么?”龙泗亭摇摇头,转而向往的开口道:“我真想去看看……”
沈燕舞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转念一想,天时之日便是他们离去之时,若说有机会,恐怕也是遥遥无期。两人想到,对望一眼,皆是无言。沈燕舞心底黯然,倒是龙泗亭率先笑道:“是啊,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沈燕舞看着龙泗亭,忽然笑道:“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个孩子,看来我当初是看走了眼了。”龙泗亭面上一红,不再说话。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一日沈燕舞送他回了村头,他却又跟着沈燕舞回到了河边,也就是从那日起,他明了在沈燕舞眼底自己是怎样的存在,而槐古龄在沈燕舞眼中又是怎样的存在。他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怒。只是有一种淡然的遗憾和满心的欢喜。
对沈燕舞,他全然喜欢,在第一眼见面时,便满心都是对方。
对槐古龄,他满心愧疚,在很早之前,他便知道了一切,看在眼里,却无力相助,如今有了沈燕舞陪伴在侧,槐古龄眼底没有了以往的孤寂,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情,龙泗亭自心底为他感到开怀。
日复一日,看着沈燕舞开心,槐古龄开心,他龙泗亭也是满心欢喜。
这样的喜欢,是他理解的喜欢,是他忠实的喜欢,也是他甘愿的喜欢。
这样的喜欢,是他可以给的,愿意给的,也是他唯一能给的。
他低下头,抿着唇微微笑开,眼底有着水花片片,一片温柔。
龙泗亭生日的前一天,他一整日都没有出现在沈燕舞面前,这让沈燕舞有着不多不少,几分落寞。他同朝阳一日未出房门,到了晚上,他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