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自己的脸,一阵闹腾之后,槐古龄终于忍不住怒道:“你究竟是怎么了?身上的都可以,脸上为何不让我帮你?”
沈燕舞皱着眉,也不想解释。
他脸上的伤口的确需要清理,尤其是额角的伤口里面掺杂了砂子,磨得一阵阵生疼,此刻要彻底清洗,恐怕真的会让自己掉眼泪,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当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尤其是不愿意让喜欢自己的人看到。
百般无奈下,他只好忍着疼,拼命要自己处理伤口。
流羽皱着眉在一旁看着,此时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自己上也好。”
“流羽?”槐古龄疑惑的唤他,就连朝阳也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流羽只是笑笑道:“他又不是孩子,上个药而已不是么?”
槐古龄和朝阳无奈,只好跟着流羽出去,留下沈燕舞一人。
沈燕舞对着镜子,起初都是新伤,看起来到不怎么狰狞,此刻过了大半天,他额头和眼眶的血凝结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泥土。脸颊上的青早已变成了紫色,鼻子里还有干涸的血迹,吸气呼气的时候伴随着浓重的味道。
沈燕舞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前便是如此,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脸上的伤,不说丢人,就是那牵扯的疼痛也比身上敏感许多。
想着,心底更加不停的诽谤腹议那个不知名的红衣人。
虽然自己赢了,但是那个人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也着实是自己无法比拟的。沈燕舞想着,偷偷的松了口气。
握着手巾,却有些无从下手,正自发愁间……
“你要这样发呆到什么时候?”流羽靠着门,嘴角噙着笑,眼睛直直的盯着沈燕舞。
沈燕舞动作一僵,“啧”的一声,问道:“他俩呢?”
“被我逼着睡去了。”流羽关上门,坐到沈燕舞身旁,接过他手上的布巾,轻轻的替他清洗伤口。
“他们倒是挺听你的话的?”沈燕舞不时的呲牙,口中倒是仍旧吐字清晰。
“他们也是知道你不想让人看到这幅样子。”流羽手指微勾,挑起了沈燕舞脸颊上的泪水。
“刺激落泪,这可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是,我知道。他们自然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在坚持些什么。”流羽有些无奈的开口。
沈燕舞沉默下来。
他知晓论灵力,也许自己是强大的。但是论能力,自己恐怕连龙泗亭都不如了吧。正因为这样,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担心,就算是自然的反应,若易地而处,自己也会气到无法控制。
他如是,将心比心,他们亦是同样。
“你太防备了,燕舞。”流羽受了手上的东西,临走前,如此说道。
为什么龙族的入口会被人事先埋伏?
为什么沈燕舞只带回了红靛和朝阳?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如今已经在龙族境地之间蔓延开来,人心惶惶,终日忐忑不安。这样的话语传到了青玉的耳旁,让他感到阵阵无力。
沈燕舞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带着浅浅的伤痕,他打算找青玉一谈。
走到了村中,村民们本能的远离他,他也毫不在意。
几日的适应,此时沈燕舞已经可以较为轻松的控制自己的气息。他无声无息的靠近了青玉所在的长老殿,来到门口,他屏气凝神,再一次做起了宵小勾当。
躲在窗根下,他听到里面传来人声,辨别之下,是青玉和兰客,只听青玉当先说道:“兰客,就这样办吧。红靛……也是形势所逼。”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客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同他平日的镇定大相径庭。
“你该明白现在人心惶惶,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