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猜测着那人是否还会到来。
他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清脆的铃声,听到接近的脚步声,他本能的回过头,看到朝阳,才松了口气。朝阳将怀中的果子扑在衣襟上,放在地上,眼见槐古龄牙关咬紧,他皱眉道:“这该怎么办?”
流羽耸肩道:“还能怎么办?”朝阳皱眉,伸手捞起一个果子,扔在了流羽手中,转身抓了剑,不顾身后流羽的叫嚷,举步离开。流羽假意叫了两声,见朝阳走远,才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他这般别扭,燕舞如何受得了。”说着,含了果子,咬碎果肉,连同汁液一同喂到槐古龄口中。
朝阳等了片刻,回到洞穴,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一愣,随即抱剑坐在了地上。流羽喂完最后一个果子,放下槐古龄,便对朝阳笑道:“很好看么?”朝阳心神合一,不理不睬。流羽又道:“都是自己人,何必介意呢?”朝阳抬了下眼皮,又垂下,仍旧没有出声。流羽笑道:“你啊,就是想太多了,若是燕舞见了,也不会说些什么的。”流羽见朝阳抿起了嘴,便不再说话。伸出手摸了摸槐古龄的额头,虽然有些微热,但好在仍算稳定,他看向朝阳,正经道:“你也累了一日了,不如歇息吧。”
朝阳听罢,闭上了眼睛,径自调息。
流羽轻叹了口气,靠在石壁上,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燕舞如今如何了……”
沈燕舞睁开酸涩的眼睛,待模糊感退尽,他感到一阵茫然。
这里是哪里?
沈燕舞转动着头颅,观察四周。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大的竹床上,四周的摆设也都是竹子所做,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旁边一张躺椅,一张四方座凳,在外面是一条走廊,可以听到潺潺流水声。
借此一观,沈燕舞大概知晓这里居住的该是一人,而且这个人恐怕雅致的很,不然又怎么会做这竹台楼阁,依山伴水的?只不过……
他隐约记得自己被火凤冲击,只觉得周身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来不急叫喊便失了知觉。自己此刻躺在这里,恐怕是被人所救,此处恐怕也离龙族境地不远。
思绪回到自己昏厥前的一霎,想到了槐古龄变换龙身同火凤纠缠的样子,耳旁似乎又听到了他叫啸的惨痛,心中一阵剧痛,顾不得其他,沈燕舞急忙起身便要寻找槐古龄等人。然而脚一占地,一阵剧痛从左腿传来,他登时哀叫一声,趴在了地上。低头看去,便见自己左小腿夹着夹板,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腿断了。
沈燕舞眉头紧锁,忍着疼痛,用手从地上撑起,砰的一声坐回到床上,不住喘息。擦掉额角的汗水,他撑着床,用右脚站起,一蹦一跳的来到门口,四处张望,希望可以看到恩人。然而他看了又看,却始终不见有人,闭上眼睛,感应四周,也是一阵空虚。抬眼望去,适才屋内所见的走廊却是一条小桥,桥的另一头沉没入水,竟是尽路。
沈燕舞心下奇怪:莫非此处无人?但若是无人,又是什么人为自己包扎?他的胳膊,大腿等几处都抱着绷带,此刻他看到,便觉得一阵灼烧的疼痛,咚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住喘气。
初时醒来,由于担心槐古龄才未感到伤痛,如今眼见了,反倒感到了疼痛,沈燕舞竟是一时间站不起来,只好在地上哼哼唧唧。他心想着若是那人真的有心,便该在左右附近,见到自己这般狼狈痛苦,岂不是应该现身帮助自己?
然而他哼唧了半天,也不过是头顶飞过一两只小鸟,叫的清脆响亮。他心中烦闷,叫的也着实疲惫,只好双手一撑,从地上蹿起,蹦跳着回到了床上。
沈燕舞郁闷不已,心想着那人救了自己,难不成是要自己自生自灭?正想着,手向旁边轻轻一带,竟碰到了立在床头座凳上的茶杯,沈燕舞一乐,试探一下,茶水竟是温热,一旁的茶壶也是滚热。沈燕舞喝下茶水,暗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