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起来道:“楚大侠,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他没理睬申公达,迳自便与楚天舒招呼。
楚天舒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和你一样,来喝中州大侠的喜酒的!”
原来楚天舒以前虽然未曾到过洛阳,但与鲍家父子却是多年相识。楚大舒初出道时,在山东昌邑与鲍崇义第一次见面,就曾帮过鲍崇义一个不大不小的忙,颇获鲍祟义的赏识,前年鲍令晖初次出道,也曾奉父亲之命,到扬州拜访过楚天舒。
申公达怔了一怔,说道:“原来你们是早就相识的呀?”
鲍令晖笑道:“你是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人,称楚大侠又是好朋友,我以为你早已知道了。”
楚天舒道:“我和鲍兄乔梓,可算得是两代交情,实不相瞒,这次我接受你叱转来的中州大侠请帖,另外一半原因,就是想来拜访老朋友的。”其实地还是未曾尽说实话,那另外一半原因,也并不是为了来喝徐中岳的喜酒,而是为了探访姜远庸的消息。
鲍令晖道:“那好极了,喝过了喜酒,就请楚大侠到寒舍小住几天。”
楚天舒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可能还有一点别的事要办,不过无论如何,我总要去拜会令尊一次的。”
申公达一来是因受了鲍令晖的调侃,二来又不无被冷落之感,不禁有点不大高兴,忽地说道:“小鲍,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议论新娘子的一些什么,有点不大对吧?”
鲍令晖道:“我什么说错了?”
申公达道:“你说新娘子的父母不同意这头婚事,这是哪里来的谣言?”
鲍令晖道:“你又怎么知道是谣言?”
申公达道:“新娘子的父亲,姜远庸临死之时,亲口托我替他的女儿做这个现成的媒人的。”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郭元宰不觉也笑起来了。
申公达很不高兴,翻起白渗渗的眼珠说道:“小郭,你笑什么?”
郭元宰道:“姜老前辈去世那天,我整天都在他的家里,似乎并没见过阁下登门。家师所请的大媒,似乎也不是阁下,据我所知,这头婚事是由我这位新师母的舅舅作主的。受家师所托,做现成媒人的是嵩阳派的剪大先生。”
申公达这次不能不有点面红了,说道:“你知道什么,姜远庸得了绝症,两个月前,已知死期将至,他把女儿的终身大事付托与我之时,自己以为过不了三天的。临死托孤这四个字,我也不能算是说错。至于现成的媒人谁做都是一样,剪大先生比我年长,我理应让他担当大媒。”
郭元宰道:“不大对吧,姜老前辈从来没生过病,去世的前一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教徒弟练武的。那天他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突然暴毙。假如他真的是两个月前已经得了绝症,他的家人不会不知。”
申公达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家人不知?”
郭元宰道:“若然知道,他的家人早已是一片愁云惨雾笼罩的了。但依我所见,并非如此!”
申公达冷笑道:“你们小娃儿懂得什么,他得了绝症,不愿意给家人知道。否则怎会暴病身亡。”
郭元宰道:“如此说来,姜老前辈就只告诉你一个人。”
申公达道:“这个,这个,或许、或许不只……”
话犹未了,楚天舒已是模仿他的口吻接下去说道:“当然是了,因为只有申兄和姜老前辈的交情非比寻常呀!”
申公达气得嘶声嚷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楚天舒笑道:“信,信,谁说我们不信了。不过,争论和死者的交情谁深谁浅,不嫌有点无聊吗?对啦,我还没有请教这位老弟高姓大名呢?”
鲍令晖这才有空给他们介绍,说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