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只要将军没有下令撤军,那么他们必然不会有任何的松懈。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场是他们的归属,他们宁愿战死疆场也不愿屈辱的亡国。
只不过,他们最不懂的就是,明明可以一举拿下的战场,为何要这么耗着,不能败,却还不能大胜。
只知道,这仗打得憋屈,缚手搏脚,不痛快。
只希望在亡国之前,能够放开手脚,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让满腔的热血洒在疆场上,无恍于天地良心,无愧于乡亲父老。
混乱不堪的战场,胜负不明的战绩,一边是士气高涨的前朝余孽,一边是默默坚守的大同将士。
狂热对上憋闷,躁动对上内敛,看似一边倒,可是却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然而,假象却比事实更让人信服,叛军以为胜券在握,一鼓作气势不可挡。
随着这必胜的消息蔓延开来,大同上下暗流涌动,叛军的势力日趋壮大,各大势力派系逐渐彰显头目。
亡国之君萧一寒无疑是其中最为醒目也是最为有力的一人。
而另一边相对突出的就是齐国的一脉皇嗣,当初的受到排挤远离皇室,躲过了国破家亡的厄运,而今却又被余留的臣子们拥戴步入这政权斗争的不归路。
两方势力,加上乱世窜出的各类枭雄,朝堂中人的相继倒戈,大同的天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
“父皇,儿臣请旨出宫。”清脆的声音在后宫中响起,墨良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那一脸的坚毅,让他倍感欣慰。
“你可知道,这次出宫将要面临什么?”墨良看着一脸坚毅的儿子,沉声问道。
此等乱世,作为大同唯一皇子的君悦,虽然并没有向天下公开,但是他的存在又怎么能瞒得过有心之人呢。
权谋之手居然已经伸向了君悦,而这也是他们引蛇出洞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君悦的安危却远比这个国家,这个夭下来的珍贵。
“儿臣知道。”释然一笑,君悦那让人赏心悦目的小脸蛋上流露的是一种儿郎的气概和胆识。
他并不畏惧危险,更不会害怕死亡。
“活着回来。”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一辆马车在夜晚时分,晃晃悠悠的驶出了皇宫,若是没有看到马车从何而来,没有人会想到这里边坐的就是当今大同帝君的皇子。
马车很普通,车夫很平凡,再无其他。
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随着马车的行进,马车周围不时的有百姓装扮的人伴随着,一路前行,从未间断过。
欲盖弥彰的手段,却也彰显了马车的主人,并不寻常的身份。
随着马车的驶离,人烟越来越少,原本伪装成百姓的侍卫也都逐渐向马车靠拢,保护着他们尊贵的小主子。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车轱辗碾过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清晰,就像在演奏一曲让人不安的乐谱。
只听得箭雨破风的声响传来,侍卫团团把马车围住,密密麻麻的利箭齐齐往马车射去,侍卫们早就严正以待,或是长剑,或是徒手,周围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一根箭头能够穿过他们的防线,射向马车。
一阵箭雨狂射之后,眼看马车安然无恙,幕后之人按耐不住了,这可是除去大同命脉最好的时机,即便这个机会,明明是一个陷阱,他们也在所不惜。
随着蒙面刺客的显身,马车周围的侍卫也加强了戒备。
“保护皇子殿下,捉拿刺客。”随着一声命令,侍卫们变守为攻,直接出击,马车瞬间暴露在了刺客的眼中,而他们却只能看着,无力接近,只因为他们已经被凶猛扑上的侍卫缠住了。
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