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丹遵從陳樂叮囑,在城下你一句,我一句,和王彥章攀起了交情,兩人嘮了些舊事,又絮了些家常,絲毫沒有提此刻兵臨城下的事情,隨後兩人拱手道別,各自歸去。
晚飯之後,陳樂召喚眾將商議軍情,他笑眯眯地看著眼下眾人道:&ldo;本侯率大軍殺來,一路攻城掠地,輕鬆無比,雖然打下不少城池,但卻從未占領,眼下這座虎牢關不像其它城池,易守難攻不說,後方的秦軍部隊還可以源源不斷地增馳,可以說是一塊極其難啃的骨頭,你們有什麼計策不妨說來聽聽。&rdo;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似虎牢這種雄關,除了硬打,眾將還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不過強攻虎牢談何容易,到時損兵折將不說,就算拿下了虎牢也未必就能占領,卻是有些得不償失。
陳樂笑道:&ldo;我二百萬大軍,攜帶了種種攻城器械,想攻下虎牢關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需要損失多少兵馬才能攻下這座關?二十萬?五十萬?一百萬?如果損失太大未免有些不值得,即便攻下來了,我們也無法占領,最後還是得棄關而走,但如果不攻打就這樣離開,繞道再進入大許,耽誤時間不說,後勤補給也要吃力一些!&rdo;
&ldo;侯爺,如果真要冒風險打下虎牢關,我們倘若損失太大的話,很可能會被困守此地,到時候就麻煩了!&rdo;有大將此刻說道。
陳樂點了點頭:&ldo;確實那是一種不好的結果,所以我們現在首先要確定的是絕對不能損失太大,其次才考慮怎麼打虎牢關,打不打得下虎牢關,這一切都建立在這個前提之下,好了,大家繼續說一下看法吧!&rdo;
眾將開始紛紛發言,也有幾人提出計策,但總是不太近人意,最後陳樂嘆了口氣道:&ldo;這樣吧,燕將軍,你再寫一封信,依然是敘舊,我命人再射到城頭上去!&rdo;
&ldo;再寫一封信?&rdo;燕子丹臉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陳樂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卻也只好抱拳道:&ldo;是,侯爺。&rdo;
隨後,燕子丹就在大營中揮筆再次寫下了一封信,然後命人包好,系上羽毛,派兵丁來到虎牢關外射上城頭。
陳樂的大軍在虎牢關前,連續三日既沒有攻城也沒有罵陣,但卻天天練兵,天天給城內發射書信,每日早晚兩封,風雨不誤。
這信一封兩封的還好,可一旦多起來,虎牢關城頭的士兵都心中嘀咕,不知道齊地的這位燕將軍究竟和自家王將軍什麼關係,居然要如此親熱。
這一天早晨,虎牢關的士兵忽然發現對面齊軍抬過來一口箱子,並且在城下大聲呼喊,說是送給王將軍的禮物。
士兵不敢做主,過不一會兒,有一名副將登上城頭,齊軍見這名副將後喊的聲音更加大了起來,齊聲說是和王將軍約好的,箱子裡是送他的禮物,上一封書信上已經有交代。
這名副將狐疑地看著城下這口箱子,幾天來齊軍的舉動確實很奇怪,也不攻城,也不叫陣,只是和自家主將書信往來,如今竟然又送了口箱子,讓吊上城去,這事兒很詭異啊!
正常來說,作為副將遇到這種事情時絕不會擅自做主,肯定會去報告主將,聽主將定奪。
但是此刻登上城頭這位副將,並不是王彥章的心腹嫡系,甚至可以說和王彥章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服王彥章,王彥章這人因為性格的關係,所以在秦國內並沒有依靠哪個派系,秦國內部複雜,各派鬥爭堪稱諸國之最,就是大許朝堂都比不上,這名副將乃是秦國外戚的一系,外戚一系向來囂張,雖然王彥章名聲在外,但他心裡卻沒拿這位鐵槍將當一回事兒。
副將對這箱子裡的東西起疑,思索片刻後,便吩咐城頭士兵將這箱東西吊上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