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为了这只黄牛,这一家子惨了。
这一条黄牛价值三亩水田的价钱,绝不是这可怜的牧童一家能够赔得起的。
大郎儿一行,明显来路不凡,那三衙役和财主也没敢小视;大郎儿摸索黄牛的伤势,果然在脑袋上面的右侧,发现一个很小的黑点,显然是眼镜蛇咬死了。
大郎儿望着三个衙役,问道:“这牛是被眼镜蛇咬死的,无疑,只是没有发现其它的症状吗?”
那三个衙役稀奇古怪,心里埋怨:“还有啥子症状,这家伙真多事!眼看把事情了解了,就拿着官人的孝敬,回到他的庄园大酒大肉的痛快,这不是添腻嘛。”
大郎儿望着那官人问:“一看老哥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善人,不知道家里有几条这样的大黄牛啊?”
那官人哭丧着脸,掰着手指头大恨:“一共就就只黄牛啊,可是我一家大半的财产;这败家子一下子就折腾没了一只!”心中大苦,还得孝敬前来的官爷,这笔账更没法算了。
大郎儿呵呵笑,对着胖官人行礼:“小弟这里就先祝贺官人大喜了。”
仨衙役和逐月萍儿都是大奇,拿着胖官人都几乎哭了:”败了家还算哪门子的喜事,朋友莫不是故意调戏老汉?”
大郎儿摇头,蹲下身来翻起死牛的眼睛,然后又拿出一个剔骨刀,把黄牛的膀胱割开,指着里面酸臭的东西说道:“这只牛别看它很壮实,其实已经得了牛瘟,怕是半个月后就要发作了;你们知道那只眼镜蛇为何要攻击它么?告诉你们,就因为这只牛已经是全身有毒了;带毒的鲜血是毒蛇的最爱!所以我说,这头牛被毒蛇要死了,就等于救了你剩下的八只黄牛的命;请问老哥,这孩子对你一家是有功还是有过呢?”
这大郎儿凭着前世的竟然,一通胡扯,竟然把大家都糊弄迷糊了。
胖官人点头哈腰:“对极!是大喜啊,不然九头牛都得了瘟疫,老汉我就该跳大河寻死了。”
那三衙役自然不甘心,叽咕着眼睛心疼就要到手的孝敬;大郎儿拍着他们的肩膀哈哈笑:“就为哥哥,你们说,大官人躲过了如此大劫,显然洪福齐天啊,大官人多出些方孔之物,叫几位官爷也和大官人同喜,我想大官人是不会心疼些许财物的吧。”
胖官人点头哈腰,一面叫人把树上的牧童放下来,一面大声喊叫:“都去老汉家,今儿开流水席,大家一同庆贺!”
大郎儿摇头,对着他叹气:“老哥果然么敞快人,就带大家去吧,而兄弟我既然插手此事,就得有始有终,这条瘟牛留下是个祸害,我的马上用大船把它运走,省的在流毒这里。”
那胖官人都感激涕零了,拉着大郎儿呜咽:“就太谢谢你了,老汉身无长物,就把这个锦带送与恩人了。”
这锦带镶金挂珠怕也值个二十几贯,大郎儿一指匍匐在地的牧童一家,说道:“老哥如有心,就把这个送给他们吧,也算积德了,明年我保证,老哥一定五谷丰登,子孙皆旺。”
胖官人和衙役都兴高采烈的去了,大郎儿指着一群厨房兄弟:“愣着作甚,还不把这只大肥牛扛回去宰了炖肉!”
萍儿紧张的问:“不是得了瘟疫吗?还能吃,不要命了!”
大郎儿嘻嘻:“啥子牛瘟,都是哥哥我为了就那个牧童瞎说的;嘻嘻,中了蛇毒没关系,大火大锅的炖烂了就没事了。”
萍儿一脸的惊诧,不可思议的嘀咕:“就这样睁眼骗人!骗得大家服服帖帖的,你个傻子还是傻子吗?”
竹月望向大郎儿的眼神有了一些迷离,兀自拉着萍儿感慨:“善意的谎言,有时也是好的。只是这份才智和机变,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这一顿野餐很丰富,牛肉对宋人来说,尤其春天,绝对是奢侈之物;就是逐月都吃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