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甘心,可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被他宠,习惯了。。。。。。
总之习惯了他存在。
易素叹口气,有些笨拙的站起身,怀孕的人就是做一个站起的动作都要比普通人费事很多。
往旁边看了一眼,一点杂草都没有,看来是被人清理过了,易素愣愣,然后回过头去看那两束花,是谁呢?
扶着肚子慢慢的离开。
张扬从后面的树木后走出,身上还穿着迷彩服,走到易素父亲墓碑前,慢慢蹲下身子,坐在易素方才坐过的位置,如墨浓稠、叫人望不透的复杂神情看着远方。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这幽静的午后。
他接起。
“喂。。。。。。”
对方说了一些什么,张扬起身,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以默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走下台阶,四周有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张扬将电话扣上,慢慢踱着步子,而很久之后他愣住。
因为前面有个挺着肚子的孕妇明显是在等他。
张扬仿佛在水塘中看见了绽开的莲瓣,洁净明晰。
“HI。。。。。。”
易素看着面前的人,她之前已经猜到了是他,父亲最喜欢的花,其实就连母亲也不知道,只有易素知道,而她也只告诉过一个人。
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张扬看过去,看着她的肚子,时间过的真快,他的素素都要当妈妈了。
张扬曾经幻想过多少次,自己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生儿育女,那个周而复始的梦已经离他太遥远,他疼痛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
他不想让易素知道他离开,其实张扬心底渴望易素多恨他一点,这样他就能在她心里多待几秒钟。
一种鸟,没有脚不能停,只能一直在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的死亡,所以它没办法停,其实它不能停也没有地方去,一开始便已死了。
很多年前,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笑着说快走,那样的回忆最近似乎太过于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
“谢谢你。”易素淡淡的说着。
张扬到底是了解易素,看着她的手搁在腹部,很轻很柔,但是拇指微微勾起,说明她很紧张很激动。
“名字取了吗?”他双眼饱含着温暖。
天边吹过一阵风,很暖,暖入人心,沁人心扉。
易素安抚着肚子里的宝贝。
“还没有,医生说她有点小,侃侃给起了个小名,MINI。”
张扬笑笑,只是那笑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苦涩。
两个人下了山,周阿姨老远就迎了上来,搀扶过易素。
易素低着头,看着脚尖儿。
“再见。”
周阿姨好奇的看了张扬一眼,然后扶着易素上了车,还说着:“侃侃才打电话问我呢,我都没敢说我没和你在一起,马上就要生了可得小心。。。。。。”
易素坐进后面,周阿姨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张扬喊了一声。
“素素。。。。。。”
易素顺着声音看过去。
多少年了,她曾经的玫瑰梦也无非就是和他齐头站在一起,以前他总是那样站在学校门口,喊她一声素素。
易素压抑着,不让自己哭。
“保重。。。。。。”
车门被关上,车子慢慢启动起来,易素从后视镜中看着张扬的影子慢慢的变淡。
周阿姨慢慢的将脸看出去,易素低着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打在腿上。
很久之后,她明白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