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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傲喜道:「太好了!那我要先学点甚么?」王震北道:「你先把《论语》和《易经》背熟。」胡傲摇头道:「我连『目』字也不会写,何况是这两本厚厚的书?再说,读书和习武,好像一点关係都没有。」王震北皱眉道:「难道你以为我只是装幌子吗?我作为你师父,所叫你做事必有其道理。你不懂字,我教懂你便行了。」他道:「隨我来。」
王震天携胡傲到自己的藏书阁,胡傲一进来,不禁大开眼界。藏书阁內有四个巨大的书柜,每个书柜分別贴上「道」、「儒」、「佛」、「医」的纸条,书柜上几乎没有空间让多餘的事物塞进去。胡傲问道:「这么多书,你看得完吗?」王震天笑道:「学问不会有人嫌多,我对学问的执著就如武林中人对武功的渴求一样。」他从「道」和「儒」的书柜取出两本舖满尘埃的书籍,道:「这就是《易经》和《论语》,读罢后你一定会深有体会。你年纪尚少,先读《论语》你会更易明白。」
王震天道:「振北,我保证我这个好徒儿武学上的造诣在三年內能超越阿五。」这话中气充沛,每字都能让远在外堂的王振北清楚听见。王振北见王震天轻视他的徒儿,怒道:「这兔崽子为阿五挽鞋子还不配!」王震天哈哈大笑,又携胡傲到自己的书房。
胡傲资质聪颖,加上王震天悉心指导,只消五天已背熟论语中全部內容。胡傲只觉书中的內容非常有趣,自此他便废寢忘餐的去读书。王震天常携胡傲上蛇腹峰读书,这天胡傲坐在王震天身旁,问道:「师父,你花了几多时间才把这本书读完?」胡傲见他如此殷勤对待自己,心中已对王震天生亲切之感,礼貌也好了不少。
王震天道:「我读了一遍,便把其中的內容背熟了。」胡傲有点怀疑,道:「你这个老头子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王震天为人甚为隨和,反而不喜师徒之间过於拘谨,故此胡傲称他作老头子他也不会著恼。
王震天道:「若我没有这个能耐,如何能看完藏书阁內所有的书?」胡傲又问道:「怎么你弟弟和你的兴趣相差这么远?」王震天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是好武之人,我对所有武功都能过目不忘。我会的武功多了,便变得飞扬跋扈,结下不少仇家。上得山多终遇虎,在我三十岁那年,我一对老父母被仇家杀害,我手刃仇人后,便立誓今生不会离开黄蛇山,免招祸患。弟弟的资质向来比我差得多,他却有一股蛮劲,从不愿屈服於人。我偏爱枪法,弟弟在我薰陶之下,也练起了枪来。我在山上閒著没事幹,便爱上了读书。」
胡傲对他这个师父又是佩服,又是为他父母感到可怜。他道:「这样说的话,你的枪法该算是天下无双的了?」王震天道:「我枪法的造诣永远比不上某人,那就是胡刚。」他续道:「虽然我把胡刚所有的招式都记熟了,但我仍不及他。胡刚的枪法已经超越了一切招式,他的枪术是由心而发,而不是由身而发。这是我不能学得到的。不知他现在可安好?」胡傲虽然不懂枪术的深层道理,但他已看出王震天对胡刚的佩服。
胡傲道:「你弟弟好像说过胡刚已死了。」王震天却没有感到惋惜,他道:「人谁无死?即使胡刚死了,人们亦不会忘掉他。只有视情比武更重要的人,才是真正的侠客。胡刚就是一个真正的侠客。一个徒有勇武的人死后不会长留人们的心中,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却能永垂不朽。」胡傲虽是被迫当王震天的徒弟,但他这时却想:「这老头子虽然奇怪,却总有地方值得我学习。」他似乎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凝望天空不语。
日月如梭,现在胡傲已经九岁了,这时他读遍四书五经,学问已有大进。王振北总不愿长留黄蛇山,他在家中待了一个月,又收拾包袱外出闯荡,唐五当然要跟著去。这一来胡傲和王震天耳根便清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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