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你大可以放心。”云皓天不由分说,下了结论,“明天吧,明天我就过来带。小北放心,只是让我爷爷奶奶看看。没别的事。”
“不好……”她回答,有些无力。可是云皓天已经没有听到她的否定,转身大步走了。走到容澜身边时,略微停了下,可立即就离开了。
容澜眯起了眼,看着那个修长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门口,他才大步跟上乔小北。
母子俩想甩掉他,没门。
到乔家时,乔家二老都没有说什么。都是过来人,什么事看不明白,乔小北那张异常有血色的嘴唇泄露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乔天洪乐观其成,看到了也不作声。颜如意也不好多说,只是收拾桌子时似和在女儿谈心:“现在这社会多好,女儿生出来都是给别人的儿子疼的。小北呀,妈也没想着你嫁个有钱有势的,我们来沾你什么光,只要男人肯一心对你好,肯疼你。我们别的什么也不挑了。”
“妈,我知道。”乔小北乖巧地应着。继母说的是对的。
“我瞅呀,如果那个皓天……”颜如意还是中意云皓天。可是话头马上被乔天洪打断,“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都还照顾不了,怎么去照顾一对母子?一个家庭中男人不强势些,这家怎么能维持几十年。”
这两夫妻意见不和了。
而且是很不和。因为半夜的时候两人争吵的声音还不时传出两句,门外隐约听得到。
乔小北睡不着,父母为她争吵,总是她的不孝。想到这儿,忽然下意识地一伸手,掐着身后的人的手臂——都是他惹的祸,居然让她向来和谐的家产生不和谐的因素。
“你该回家了!”她有些懊恼。这么大个男人睡到她房间,她轰不走,父亲也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提醒,“容澜,想要孩子的话先结婚,非婚子终究不是那么好听。”
乔天洪爱面子,他说这些的时候面孔非常严肃。严肃得让厚脸皮的年轻男人都脸红:“首长,明白。”
可是他明白个屁,这些日子也有几次结合,可是他从来就不肯带避孕套,反而是她事后不得不服避孕药。
“明早就回。”大男人还有问有答。又似在自言自语,“小北,我不是南蛮人。如果是,我们一个地方出来的,那我和小北都是南蛮人。”
“啊?”低呼,乔小北睡意全无,他怎么知道他俩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如果不是凑巧回了杭州乡下,她可不知道两人原来还是同乡。也许她还在襁褓间之时就见过他……
“明天容海过生日。我没时间过来。”他又说。
“哦!”这样很好啊,她终于可以有一天完全属于自己的了。她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你也去。”他又抛过来一句。
“不去。”她干干脆脆地拒绝。明明脸没对着他,却很是做了个鬼脸。
他蓦地掐紧她纤细的腰肢:“去不去?”
“不去。”乔小北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她发狠:“容澜你再欺负我我就喊我爸了?”睡到一张床上他就是不老实,可她累死了,只想睡觉。
“我叫你不去……”他也发狠了。不过不是暴力,而是改了策略——呵痒。这可比亲她要她还有用,怕痒的小女人立即滚进他的怀抱,整个人失了真,躲避着又气又笑又叫,“容澜你再这样我去路瑶那儿了。”是警告,也不能老去路瑶那儿,要不然她仅有的一点事儿路瑶全盘知道,会天天打趣她的。
“去干嘛?”他一本正经地问,幽深的黑瞳有着隐隐的笑意,从她头顶看下去,看到乱了的衣领口半露春色。忍不住狂吞口水。
吞咽的声音半点不漏地让怀中的女人听得清楚。乔小北绷紧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远离他的怀抱,一边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