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答道:“八柄。”
骆伯伧道:“所缺是哪两柄?”
康浩道:“甲剑和乙剑。”
骆伯伧注.目道:“当时你问过令师缺剑的原因么?”
康浩点头道:“问过。据先恩师说:甲乙二剑不慎遗失,因为‘风铃剑’是用百炼玄铁铸造,所以无法补足。”
骆伯伧神色一肃,皱眉道:“令师有‘风铃魔剑’之名,武林中更有‘剑带风铃,鬼泣神惊’的豪誉。据我所知,令师自从扬威武林,从来没有失过手,若说如此珍贵的独门暗器,竟会轻易遗失,只怕无人肯信。”
康浩惊问道:“难道当年恩师失去两柄风铃剑,竟会另有隐衷?”
骆伯伧叹息道:“如果我猜测不错,令师必然知道这甲乙二剑,当年落在何人之手,否则,他何以一见这两柄失剑,便自甘就死,不作辩解呢?”
康浩愤然道:“伯父不知,当时四门五派倚多为胜,盛气凌人,承天坪被围得水泄不通。恩师他老人家纵有百口,亦难辩解。”
骆伯伧默然良久,微微摇头道:“话虽如此,但以令师之能,设若他不肯束手待毙,四门五派掌门也未必便留得住他……”
康浩接口道:“或许法元贼秃的话是真的,恩师当时已失去武功了。”
骆伯伧苦笑道:“事实真相未明,遽下断语未免过早,好在这知‘定穴护元带’上,有太原金店的店名,此事不难查证。”语声微顿,又道:“眼下咱们只有两条线索可循。首先,应该证实法元和尚的话是否真实,其次是追查令师当初失剑原因和双剑下落,若能查出这两柄风铃剑曾落在何人手中,沉冤便可迎刃而解。”
康浩颓然垂首道:“失剑在二十年前,遇祸在二十年后,期间相隔如此长久,恩师他老人家又没有留下片语只字,人海茫茫,咱们从何处着手追查呢?”
骆伯伧道:“这是急不得的,大丈夫忍辱负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世上没有揭不穿的秘密,也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就,贤侄,你还年轻,又艺出名门,凡事务必首具信心,坚定毅力,雪师冤,扬名声,创千秋威誉,立万世基业,说难故难,说易甚易,端看自己有没有坚定的信念,和契而不舍的决心罢了。”
康浩惊然一震,急忙起身,含泪拱手:“小侄幼失怙恃,襁褓中蒙恩师收养,携隐九峰山,二十年来亲调衣食,抚养成人,师徒何异父子,恩师沉冤不白,小倒片刻难安……”
骆伯伧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感慨地道:“你心急师仇,内心的感受,我不难体味,但事关令师一生清白,在隐衷未明之前,报仇雪恨晨—蹴可成,咱们必须以舍生赴难的心情,冷静地去发掘内情,切不可操之过争,反而蒙蔽了灵智。”
康浩悲声道:“小侄方寸已乱,但任骆伯父作主。”
骆伯伧点点头道:“我承令师不以微贱鄙薄,折节下交,视为知己,虽粉身相报,亦是义不容辞,咱们是一家人,今后不须虚礼客套,你且安心暂住几日,万事必须忍耐,一切我自会为你安排。”语声微顿,接道:“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记住,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千手猿骆伯伧,而是长乐巷以赌混生活的赵驼子了。”
康浩诧然问道:“骆伯父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呢?”
骆伯伧凄笑道:“说来话长,今天你初到,咱们暂时不谈这些伤心话,反正以后日子正长,留着慢慢再说吧!”
回头对飞蛇宗海东道:“传我的话,准备一桌上等酒席送来,咱们替康贤侄洗尘,顺便去高宾阁通知韩老二,叫他立刻过来,今夜赌场也提早收摊,大伙儿都来聚聚。”
第二章 赌场风波 银花惨案
康浩忙道:“小侄并非客人,怎敢当伯父如此破费”
骆伯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