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负责押送的董太监将鼎弄丢了,这才造了这么个赝品来交差。不过,神器是真是假,本座岂会不知?!昨日没当众拆穿他,不过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就将这假鼎交给皇上,搪塞一时。至于真鼎,本座自会另想它法。”声音低沉悦耳,还隐隐透着几许冰冷,
白雪却心中微微一动,怎的这声音竟有几分耳熟?
“师姐,这神农鼎竟然是假的!那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船上吗?”听闻这船上的神农鼎竟是假的,吃惊之余,冷香寒有些微的失望,问及白雪。
“什么,是假的啊……”还不待白雪作出反应,便听隔壁那人喝道:“谁在隔壁?!”
二人登时一惊,要知方才冷香寒问话时,声音压得极低,又隔着一间屋子,那人竟仍是发现了二人的踪迹,此人内力委实深不可测。
情急之下,二人跑出房间就要逃去,却一出门便碰上了两人。
这一照面,白雪更是瞠目结舌,为首之人竟是那日在乱葬岗救了她的那名男子!只是此刻他换穿了官服,双目正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
我把头发包起来了……过了几天了……他该不记得了吧……
震惊之余,她只冒出来了这么个想法。
“你们是谁手下的宫女,不在上面服侍,跑到底舱做什么?”他身后的中年将军开口问道。
“我们、我们是被董公公差来取酒具的。”冷香寒急中生智道。方才那太监所差之事倒成了此刻她们的护身符,只是不知那太监是否姓董,刚刚听他二人谈话的确有个董太监,只是他此刻别不在这艘船上就万幸了。
“既如此,那你们取了东西就快些回去,不要四处乱跑。”那中年将军信了冷香寒的话,挥挥手叫二人离开。
两人心刚放下,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那人冷声道:“你是那日在乱葬岗外的白发女子,你混上龙舟意欲何为?!”
见他想起日前之事,白雪更不知如何应对,冷香寒和那中年将军不知详情,愣怔当场,看着他们二人无语对视。
“你——”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却在此时外舱有人大喊:“快护驾啊,有刺客!刺客放火烧船了!!”
那中年将军登时变了脸色,看向那人。那人却依旧一脸淡漠,道了声:“本座去护驾,你去船上捉拿那放火的刺客。”言毕,又深深的看了白雪一眼,转身离去。
待二人一走,冷香寒大松了口气,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道:“幸好赶上有人刺驾,否则……那人怎么会认出你的,师姐?你们见过吗?那人、那人真是太可怕了,虽然还没有真的动手,可看着他,我几乎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师姐、师姐,你在听吗?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白雪摇了摇头,心中还在想着方才的情景。对于他还能记起她,她多少有些莫名的感动。只是那中年将军称他为太师……大隋太师……他便是那大名鼎鼎、以一挡万的宇文太师?!
何欢谷虽行事低调、地处偏僻,消息却十分灵通,对于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更是了如指掌。这位宇文太师的事迹,在谷内,她已听得烂熟。她听过他是如何在十三岁时,便一剑击毙了数万大军,如何四处征战无往不胜,如何使叛乱的军队闻风丧胆。他,简直是隋朝不败的神话,更是整个杨家江山的支柱。
以往,她总认为传言必然夸大,这些关于他的事迹也必然有不属实之处,可见过他本人之后,她竟觉得那些传言还不足以形容。他,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存在感,与身份服饰无关,无论何时何地,任是谁都别想忽略他的存在。
“师姐,我们如今怎么办呢?”冷香寒看着不语的白雪道,“既然神农鼎是假的,那我们找到席先生下船吧?反正此地我们也不能再继续逗留了。”
“席……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