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错觉,到时候更容易出乱子”,陈千里果断拒绝了韩辛辰的意见,双手抱拳位于胸前,沉声道:“依末将看,王爷现在应是双管齐下,一面让冯锐稳住张天霞和他的部将,一面急速行军请王爷亲自去曲幽,赶在投城前巩固局势。”
前面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但苏公子却是累不得的主,稍一颠簸就昏厥呕吐,疾行三天病病歪歪已经下不了地。小哲每日伺候在马车里,见了韩辛辰便是一脸难色,吞吞吐吐地说着自家公子今日又没有吃东西。
男宠嘛,会伺候人就行,难不成还指望他指点江山?识趣、懂事,才最重要不过。平日看着苏公子很是规矩,不管王爷是不是在意,军中要务他该回避的他一概不用人提点。陈千里本对他也没什么异议,但这个节骨眼上看他耽误时间也实在忍不住了,明里暗里劝了韩辛辰多次,过不了美人关的那位主儿这才勉强有了反应,留下三成军队随护着苏美人回锦阳府,剩下的跟着他前去曲幽支援。
再回锦阳的楚王府可没有韩辛辰罩着,苏莞烟躺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暗自揣度,安平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但韩辛辰不点头,他应该也不能拿自己怎样。不过是吃些苦头、受点刁难,习惯习惯也就过去了,韩辛辰不再身边,连他桌子上的那点军机密报也不用惦记,有安平这尊“瘟神”在无聊之极说不好还能添点乐子。
果然,苏美人一下马车迎接他的不仅仅是昂着头一身绛红的安大总管,还有十几位年轻、俊秀的少年郎。不施粉黛、清清秀秀的样子不似任人亵玩的男宠,倒更像是学堂里的书生,“小狐狸”弯着两道月牙眼,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笑嘻嘻地看着冷笑的安平,弓腰扶手道:“安总管尽心了。”
认准了自家主子是腻味了千娇百媚的,这才一不小心上了苏莞烟的贼船,等他再看见好的,自然会远离心思不轨的“老狐狸”。掐指算算苏美人的好日子要到了尽头,安平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甩给一个,扬声吩咐道:“王府里人手不够,东阁还没有收拾利落。苏美人回来地早,只能委屈您先住在西苑的老屋子。等东阁打理好了,老奴自然会派人去接您。”
“好啊!”反正东阁、西苑对他而言相差也不是很大,苏莞烟想也不想答应的利索,回头看着小哲道:“收拾东西,到我以前住的西苑去!”
一张木头脸的小哲皱皱眉头,手里攥着的包裹不移动脚步,看着苏莞烟满毫不在乎更是不满:“安总管,我家公子身体还未痊愈,西苑那种荒僻的地方还是不要去吧!东阁空了也不久,不用太收拾也能主人,我看公子他……”
小哲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大耳光就打在了脸上,列队站在安平身后的少年中走出一人,纤长的身上套了件白色与翠色相间的外卦,头发高高束起,只一支碧玉簪子将乌丝挽住,眉眼微微上挑自带三分魅惑,水色的薄唇轻启:“安总管说话也是你个下人能反驳的?”
“穿的像个读书的,一张口还是青楼做派。安总管训练的明显不到家”,苏美人将小哲拉回到身后,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人脸色青白。
明显是那少年出手在先,安平却并不训斥,朝着苏美人潦草地拱了拱手,横眉一竖等着小哲,道:“目无尊卑!依据王爷定的规矩,拉下去杖责二十。”
“谁敢?”苏莞烟虽对小哲没什么好感,但到底是他身边的人,说打就打,安平还当自己是那个刚入王府的苏莞烟吗?
一个是王府的安总管,一个是王爷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两个都不是能惹的菩萨,随护左右看看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安平看着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敢动弹,回身朝着身后的少年递了个眼色,说话少年旁的人也从队里走出来,三个人伸手就去推小哲。
做男宠就要做专业,是时候的恃宠而骄就要拿出来显摆显摆。反正安平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