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Ermine,哦,想起来了,唉,这么简单。〃
李云儿说:〃鼠皮玉人。〃
同桌提醒着,〃抱银鼠的女人。〃
〃也可以这么翻译嘛。〃李云儿停止挠头发,偏着脑袋和同桌女生争辩。
江希凡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你说说看你的感受。〃
〃这幅名画虽然和卢浮宫的镇宫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相比不那么有名气,但我本人很喜欢。〃李云儿一思考,就有个挠头发的动作,她解释为抓狂,〃肖像的女主人很有气质,但不够亲切,就像老师一样。〃
大家开始小声笑,有个人不小心从凳子上掉下来,引起一阵哄笑。因为李云儿是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的,而且一字一句。
〃明暗处理得当,引人注目之处,光亮和阴影的均衡创造间接照明的幻觉。就像人像摄影中的反光板一样,由它们来反射光线。人物的轮廓没有好好体现,大概当时没有数码相机吧,无论如何,大师的手笔总是华丽的。现存于波兰克拉格市的札托里斯基博物馆中,是该馆最重要的馆藏。〃李云儿说完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缝里有几根红色的头发,像妖怪一样。
〃不错。希望你在冬天不要思春。尤其是上课的时候。坐下。〃江希凡轻蔑地笑了一下,但心里还是很佩服李云儿,明明是懂得,偏要装作自卑,还是明明是自卑,偏要装作懂得呢?管她呢!
江希文和方芬芬一个上午都在房间里,佣人把饭菜送到房间,推开门的时候,江希凡并不避嫌,只是用一只手遮住自己湿漉漉的机机说,放那,出去。
方芬芬躲在被子里,只露个头,偶尔也翻身趴着看窗外的雪景,好漂亮啊,那么多的植物,窗口对着花园,桃花开了,可惜不是三月,是园丁培养出来的。江希文告诉她,那是古代的桃树,培养了很久,是在下雪天开,当时买它就花了五十万,不算后期养护的费用了。
方芬芬觉得树比自己值钱,一时觉得想不通,继续依偎在江希文的怀里睡了。
张长弓看见费青龙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眼花,旁边的女人光溜溜的,费青龙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冷冷地说:〃告诉我江希文的住址。〃
张长弓还以为他来讨要拖欠的工资呢,松了一口气,〃别和他斗,人家家里是有来头的。〃
费青龙拿出一把刀。
张长弓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坐到桌前拿纸和笔,他的内裤是灰色四角的,有点下垂,屁股也是。
〃凤凰路皇家别墅九号楼。〃然后递过去给费青龙。
〃我的工资呢?〃费青龙接过纸,收回刀子。
张长弓看了看他,乖乖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吐了点唾沫在手指上,开始数,一共是三十张,三个月的工钱。
〃年底是要双薪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费青龙记得合同上这么写的。
张长弓又加了十张,抬头看了看费青龙,仿佛在说〃这样可以了吧〃。
〃一万块掩口费。〃费青龙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所以只要了一万。
〃你……你简直是……〃张长弓以为那两个工人的事只有自己和邓益明知道,其实邓益明在回家之前曾经告诉了费青龙,有两个工人因为闹事罢工,被张长弓雇人杀死切了头颅埋在树下。
〃要不,你打110报案。〃费青龙看了看那个女人,她已经把头埋在被子里,仍然可以看见突出的小山峰。
张长弓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费青龙,挥手道:〃别再来找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费青龙走到大街上,觉得很充实,口袋里有钱,心里有仇恨,雪花碰见他的脸,很快地融化了,这证明这个人是活着的。什么狗屁圣诞节,不到晚上,彩灯都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