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二话不说将王二麻五花大绑,捆至了李大柱家里。
“六寡妇,你将王二麻子绑到我这里所为何事?”李大柱没好气的询问道,他正与秀玉花前月下,此人却将他的兴致给打搅了。
柳寡妇怒气未消,指着王二麻道:“此人来我家里偷盗,你看着处置。”
“好你个王二麻,贼心不改,又跑到人家里偷东西。”
李大柱一脚将其踢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事必便交给我,你回去吧。”
柳寡妇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王二麻未等李大柱发话,抢先开口道道:“李大柱,你若将我投入牢狱,我便将你与我娘子私通之事公之于众,看你有何颜面在再待在村子里。”
李大柱闻言,气得牙关紧咬,指着他喝道:“王二麻,我警告你不要再含血喷人,我早已与你明言,跟你娘子清清白白,绝没有做任何逾越之举!倒是你行窃之事,必须给柳寡妇一个交代!”
说完,李大柱便关起门窗,留王二麻一个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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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李大柱将王二麻押至村口,一阵敲锣打鼓,引来众多村民围观。
李大柱高声喝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瞧一瞧看一看。
此等宵小之辈,昨夜潜入柳寡妇家中行窃,人赃并获。呢身为村首,我有权对其裁决。如此屡教不改之徒,本当交由官府处置。
然……诸位皆知,二麻的娘子月余之后便要临盆,需人照料孤儿寡母。上天有好生之德,经我深思熟虑后,决意宽其死罪,然活罪难逃。我就罚他为咱们全村人打扫茅房,诸位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举手赞成。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我家茅房正缺个打扫的!”
“我也同意!”
李大柱又敲了敲锣,清了清嗓子道:“
此事呢并非无偿,大家也知道二麻家里困难,他去谁家打扫茅房,谁家就向他支付两枚铜板,大家看怎么样?”
“没问题,才两枚铜板,我替我家婆娘做主了!”
“我也替我婆娘同意了!”
“算我一个!”
“……”
待到人群逐渐散去,李大柱解开王二麻身上的绳子,笑道:“二麻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王二麻疑惑道:“可昨夜咱们商议,你未提及需要我打扫茅房之事。”
李大柱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蠢货!我这是为你着想。咱们村里一共三百多户人家,每家给你两个铜板,你娘子下月生产的钱不就有了。”
王二麻略一盘算,欣然道:“大柱,你言之有理,不愧是我孩子的亲爹。”
“休要混淆视听,我与你娘子绝无瓜葛。”李大柱正色道。
“我心中有数,你无需多言。”
王二麻恻恻离去,开始打扫茅房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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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柱往师傅居所赶去,恰逢碰上了凌云霄。
凌云霄见他印堂发黑,不由问道:“大柱兄弟,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哦,原来是凌兄弟。”李大柱打完招呼后,面不改色道:“我昨夜就在家中休息,怎么了?”
“我见你眉间有阴气笼罩,想必是遭遇了什么邪秽。”凌云霄直言不讳道。
李大柱矢口否认:“荒谬,绝无此事。”
“所行之事,你心知肚明便好。兄弟我呢,劝你一句,此事我能察觉,黄真人也能,你还是早些做打算吧。”凌云霄语毕,飘然而去。
李大柱心下一沉,与女鬼之事断不可让师傅知晓。他犹豫片刻,终归家宅。